豪门金丝雀(八)(2 / 2)

江姣摇头,“不了,弹琴只是我的爱好。”事实上,她其他曲子弹得一般,弹得最好的就是鬼火,她以前每次生气郁闷的时候就会弹鬼火,那种又快又急促的弹法,最适合畅快淋漓地发泄情绪。

柴老叹息一声,颇为遗憾。

江络气得一口老血涌到喉咙口。她求而不得的东西,别人却毫不在意拒绝。太可恨了她死死盯着掀起的琴盖,脑中满是各种恶毒的想法。

“你干什么”顾珩一声厉喝。

江姣下意识转头,就看到顾珩正怒视江络。她看着被顾珩紧紧抓住的琴盖,从琴键上收回手,冷笑一声看向江络。

想做坏事结果被抓个正着。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后,江络又慌又后悔,只觉刚才的自己真是魔怔了。

为今之计,只有死不承认了。

她在心里缓了缓,再看向顾珩的眼里便满是委屈,“我看到琴盖上有东西,想拿掉它。”

“满口谎话”顾珩一手用力抓着江络的手腕,冷下脸来的样子颇为吓人,“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恶毒”

江络瞳孔微缩,忍着恐惧转头去看江姣,声音里带着哭腔,“姐你信我,我真的只是想把脏东西拿掉”她这哭腔倒不是装的。顾珩身为庞大的顾氏商业帝国的统治者,那一身威势对于一个才18岁,只会耍点小聪明小计谋的小姑娘来说,太可怕了。

虽然刚才江络记错谱子的时候,顾随城有点小失望,但他心里到底还是喜欢江络的。他快步走到江络身边,伸手去掰顾珩抓着江络的手,“小叔,我相信络络肯定不是故意的。小叔,你先送一下手,你把络络抓疼了。”

顾珩还没开口,一旁的柴老先气到胡子直翘,“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我只知道要是顾总没抓住琴盖,小姑娘弹琴的手就要受伤了”对于弹钢琴的人来说,一双手有多重要就不必说了。更何况这是一双能弹出鬼火的手

“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跟小姑娘说声对不起就算是无心,这样的品性也不配弹琴”

柴老是国内音乐界的大师,权威,门下弟子虽少,却个个都是顶尖人物,他在国际上也享有重大名望。他一句“江络不配弹琴”,相当于钉死了江络未来在音乐界发展的可能。

江络一下子脸色煞白,背后冒出冷汗。她哭着连忙给江姣道歉,“姐姐,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为了拿琴盖上的脏东西。我还想弹琴,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一向宽容,原谅我好不好”

合着不原谅就是不宽容了江姣挑了挑眉,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她轻飘飘甩下一句,“脏东西呢”

脏、脏东西哪有什么脏东西。江络两手空空,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原先还将信将疑,不敢轻易站队的客人们,见状,顿时心下了然。

“没想到的,小姑娘琴弹得没别人好就算了,还心思恶毒到弄些歪门邪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要回家去和我侄女说,她比赛时输给的那姑娘,原来是个这样的人。”

各种闲言碎语如同小飞虫钻入江络耳朵,又如同蛛网,将她死死黏住。不管如何,死都不能承认。

江络孤注一掷,想再给自己找个借口。就听见江姣笑眯眯的声音响起,“没事,我知道你把脏东西丢到地上了对不对”

江络想找的的借口被江姣用这种语气说出来,顿时感觉更加走投无路。

她抬头看向江姣,“我、我。”了两声,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到此,连原本坚定站在江络一边的顾随城都开始改变看法了。

在一旁看了半天的顾珩此时冷声开口,“要是真扔在地上,你就把那脏东西捡起来。”

被逼上梁山的江络咬着牙,低头想要找出点什么脏东西。然而地板上光亮如新,哪里有什么脏东西。

“够了”深觉丢脸的顾随城抓住江络的手腕,大步朝外走去。他走得又急又快,完全不顾江络穿着高跟鞋,在他身后跌跌撞撞。

少了两人的宴会很快就被粉饰太平得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其他人都各自去玩了,唯有陈曦宜还站在这边,一副不死心的模样。

陈曦宜的未婚夫不知道从那个哪里钻出来,低声呵斥,“你闹够了没有”他和陈曦宜虽然是商业联姻,但在订婚宴上,陈曦宜就为了另外一个男人闹起来,这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陈曦宜又回头看了顾珩一眼,不甘不愿跟着未婚夫走到舞池里。

打了个胜仗的江姣朝陈曦宜挑衅一笑,随后朝顾珩碰了碰杯,“cheers”她看江络不爽很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鬼火是李斯特的,不是肖邦的,大家不要被误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