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决口不提将权杖交出来的事情,只有为首的老学者知道这个问题逃不过去,他沉思了一会说道:“不管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权杖恐怕不能交给你。”
他们到现在还在帮助殷司翰,除了是想要保证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安全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权杖是他们能够回到原来世界的唯一可能,假如将这把权杖交给其他人,那么他们就会永远失去开启回家大门的钥匙,这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没关系。”沈默言好脾气的笑了笑,“我们没有准备得到你们的允许,只是礼貌性的提前打招呼罢了。”
此话一出,那群原本还在争执不休的学者还有面前的老学者均神情一变,显然对他的发言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眼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已经抬起脚步向着他们的屋子走去,所有人的表情都惊慌了起来,因为他们把权杖就放在了那里!
地面发生震动的时候他们正在底下进行着手杖的研究工作,在发现轻微震动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提前将资料和手杖撤离到了地面,这是作为研究人员的他们最基本的危机意识,而在他们转移了一半东西之后,洞穴就崩塌了,剩下的资料全数埋在了里面,包括许多实验器材。
这个男人既然找到了这里,那么就应该知道殷司翰在这里建立了地下研究所。
“等等,不是我们不想把手杖给你,只是那东西已经被埋在了地下的研究所,依靠人力根本挖不出来的!”有人试图用语言阻止,但是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很显然这个人明确的知道东西被放在了那里,他走的方向,正是放着权杖的屋子,而非其他任何一间。
该死的,他是怎么知道的!?
在沈默言的脚步要踏上台阶的那一刻,众人终於放弃了心里的那么一点侥幸,开始试图用人力将他控制住,但所有人还没来得及一拥而上,空气中瞬间有一股巨大的压迫感直直的压在他们的身上,那种直面自己弱小的战栗感和心脏都仿佛要被挤爆的威慑力让极大部分的人瞬间跪倒在了地上。
一时间站着的竟然只剩下已经先一步推开门进去了的段泽,还有落后一步连头都没有回的沈默言。
老学者懵逼的站着,他也是没有感受到任何特殊情况的人,他茫然的看着周围的同僚全都痛苦的跪在地上,奋力的用手臂支撑着身体,而自己却半点事都没有。
在异世界待的时间也已经不短了,老学者不至於分辨不出这是来自於远远高於他们的高阶力量施加下的绝对压制,他没有受到影响只能说明对方刻意放过了他,因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他的年纪太大,真遭这么一下可能直接就没了。
老学者叹了口气,又忍不住唏嘘,光是这一点这两人的品性与那殷氏的太子之间高下立判,想来他们要得到那把权杖或许确实有着什么理由,只是丝毫不做出解释的行为却又强硬霸道,也不知道这权杖落在他们手里究竟是好是坏。
可有一点能够确定的就是,对於这个结果他们无能为力,绝对力量上的压制在这个世界就意味着全部。
难不成就真的要将这条老命交代在这无亲无故的世界了吗?只可惜了这些孩子,那么年轻就要遇到这样的事情。
如果有可能,还是想要在自己熟悉的土地上最后看一眼那蓝天白云。
老学者仰头看了看割裂的天空,慢吞吞的从收纳袋里取出一个垫子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他看着身边显得十分痛苦的年轻人,劝道:“……干脆趴着能舒服点。”
年轻学者:“不是,地面在震,趴着硌得慌。”
位面权杖被他们保护的非常好,安置在一个长条的盒子里,盒子里面也都是柔软的垫料,显然是怕哪里不小心磕碰坏了。
沈默言能感知到权杖的位置也是因为他与指针之间产生了联系,位面权杖与那把时空指针极为相似,甚至看起来像是同一种根源的产物,在他接近权杖的同时,指针便发出了感应。
白昀能给指针充能,那么理论上应该也可以给这把手杖填充足够使用的能量,问题就在於修复了。
和原着剧情里的发展不同,沈默言想要做的是将这两个世界完全分开,而不是像原剧情那样将两个世界合并,并且他要这把手杖还有着其他的用途,所以一把破损的手杖必然无法承担这样的作用。
於是问题就出在要怎么修复了。
这时段泽却提出了一个想法:“既然白昀能给指针充能,也就是说白昀和指针的力量同属一个体系,那么能储存指针能力的圣晶是不是也可以作为同一体系下起到收纳作用的一种下位替代品?它能作为材料修复权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