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没事吧？”沈言道。

“没事，我们边走边说吧。”

学校外的这条街道很热闹，黄梦璿带着他走了一段拐进了有些僻静的岔路，“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沈言试探道：“什么？”

“喜欢廖静啊。”黄梦璿直接道。

虽然有点猜到了，沈言还是被黄梦璿的坦荡搞得呆了一瞬。

“连你这个没见过我们两次的人都看出来了，她会看不出来吗？”黄梦璿微微低头，手指拨了下路边垂荡的树叶。

沈言心情复杂道：“你怎么知道我看出来了？”

“无缘无故的，你送我蛋糕干嘛？想追我也不用通过她啊，我们俩的关系一直‘不好’的，”黄梦璿又冲他一笑，“最关键的是，我很聪明哪。”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帮我试探她，谢谢你，但是没这个必要。”

黄梦璿语气不嗲的时候听着也是很冷静，“我已经试探过她很多次了，她跟我们不是一类人。”

沈言：“……”

等等。

“我们？”沈言惊讶道。

“对啊，”黄梦璿又看向他，“你不是gay吗？”

沈言：“……”

“完全不是！”

沈言立刻举双手以示清白。

黄梦璿上下打量了他，随即点了点头，“我说你怎么装得那么像，原来真的不是，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一般直男很难辨认出来诶。”

沈言心想这是他的异能为数不多的有用时刻。

“是我多此一举了，不过，章谦真的不太适合廖静……”

“那当然，”黄梦璿冷笑了一声，“像他这样的，做梦也别想碰廖静一根手指头。”

“可是我看廖静好像不是很排斥他的追求。”

“谁知道呢，”黄梦璿语气有点黯淡，“虽然我很讨厌他，但事实是，只要他是男的，就在这件事上完全赢过我了。”

黄梦璿大概是从来没有跟人说过这件事，此时气场很低落。

沈言莫名其妙地也感到了些许落寞，他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组织语言，沉默地走了一会儿，他突然觉得这条小路有点熟悉，好像什么时候走过似的。

脑海里猛然闪过一个画面。

他好像在打谁的头？

“不过还是谢谢你，至少刚才她生气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黄梦璿站定，摆出她的少女合手式，“如果我喜欢男的，我想我一定会喜欢你的。”

沈言尴尬地一笑，“对不起啊。”

黄梦璿眯眼笑了笑，“要不，我从现在开始试着喜欢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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