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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理论知识还挺丰富的。”

冷不丁的,赵林苏道。

沈言耳朵竖起来,“怎么了?不行吗?”

“行,”赵林苏语气懒洋洋的,“情书专家当然行。”

要不是赵林苏在开车,沈言早一脚踹上去了。

混蛋玩意儿,他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三件事之一就是拉上赵林苏跟他一块儿去送情书。

“什么上面,下面的,”赵林苏继续道,偏过脸扫了眼面部表情明显僵硬起来的沈言,“懂的不少。”

沈言差点直接跳车。

他嘴比脑子快。

脑子里还在乱转,嘴已经先开始自动跑火车。

“这有什么难懂的?上次波儿哭那么惨,为了兄弟,就去稍微了解了一点儿,今天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沈言越说越淡定,感觉跟真的一样。

他一番解释,结果赵林苏就“哦”了一声,好像刚才他也就是随口一说。

沈言把“不去想”三个字贯彻到底,把车窗按下一条缝,让微凉的秋风进入车内,同时暗暗咒骂自己当时的嘴快。

到了小区门口,沈言正要下车,赵林苏忽然道:“沈言。”

推车门的手顿住,沈言回头。

赵林苏看着他,那双清亮的凤眼微微闪动,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明天见。”

沈言下了车。

赵林苏开车走了。

车辆向前行驶,后视镜里,站在路边的人双手插着口袋,正挥动着脚踢街边树木落下的果实。

那身影逐渐缩小,赵林苏收回目光,唇角不由微微上扬。

沈言慢慢散步走进小区,在楼道下又跟狗玩了一会儿。

狗头上还顶着【珍妮】。

“你说你老惦记人家干嘛?”

“你要是想跟人家一起玩,大家做朋友,那就不要掺杂这种不健康的思想,懂不懂?”

沈言叹气,毕竟他也不是狗,很难说小狗是不是有什么坏心思。

翌日,照常上学,朱宁波来上课了,还久违地跟他们坐在了一起。

沈言看他恢复了,於是拷问:“你怎么没说过你家里是这么个情况啊?”

朱宁波满脸单纯,“什么情况?”

沈言:“……”

朱宁波:“我父母离异的事情,我已经跟你说过了。”

沈言:是,但你没说你父母都是那么牛逼的企业家!

沈言好奇道:“你怎么会来读我们学校呢?一般来说,像你这样的,不都出国读书吗?”

朱宁波回答得很老实,“我爸想让我去美国,我妈想让我去英国。”

二老谁也不服谁,逼着问儿子到底怎么选。

朱宁波心一横,还是老办法,谁都不选,干脆就在国内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