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计画是脱了衣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摆出一个心如死灰的造型,等秦舒过来的时候在象征性的反抗几下。这样成为被动的一方,才能使秦舒和宁予辰都对自己心生愧疚。
可是人醉成这样,他要是再“心如死灰”地躺在这里,除非是得了高位截瘫。
单洛安只好披了件衣服从上床坐起来,打算把地上的秦舒扶起……可是扶起来之后他要是还烂醉如泥怎么办?算算时间,宁予辰这时候应该也醒过来了,自己就是想向他展示出“迫不得已”的感觉,总不能故意去勾引秦舒吧?
单洛安终於感到好像有点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还是觉得先把人扶起来再作打算。只不过刚刚一动,秦舒又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了,摇摇晃晃冲着床走过来。
单洛安吓得连忙又躺下了,暗暗祈祷宁予辰没看见。
宁予辰恰好从橱子的缝隙里看了个全场,要不是嘴巴还被堵着,就要笑出声来了。
秦舒走了两步碰到了床,歪歪斜斜地一倒就侧躺在了上面,后背冲着单洛安,既没有碰到他,也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大有就这样睡到天亮的架势。
床上的单洛安和橱子里的宁予辰都表示很着急。
秦董啊,裤子都脱了能不能不要给我们看这个?
宁予辰一向自问是个好脾气有耐心的人,然而这次也有点忍不住了,看单洛安一边要防着自己,一边还要想办法把秦舒弄清醒,简直替他累得慌,恨不得立刻跳出去几巴掌抽醒秦舒,也免得自己这次又是被绑又是关小黑屋的都成了白费。
明明扮演一个人人喊打的炮灰是一件高尚而又严肃的事情,为什么他现在觉得自己就像个拉皮条的?
眼睛适应了黑暗,已经可以清晰地辨认出个人的轮廓,单洛安推了推秦舒的肩膀,轻声道:“秦董?”
宁予辰身子微微前倾,见秦舒攥住了单洛安的手,他刚刚松一口气,忽然听见秦舒含含糊糊地道:“我很想你……”
宁予辰一愣,他的距离看不清楚,单洛安却是分明见到一滴泪水静静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很快没到了枕头里。
秦舒道:“小辰……”
他在说什么?“小陈”,或者是……“晓晨”?宁予辰脑子飞快地检索剧本,没有发现主要人物中有什么跟这个读音沾边的,难道是他没来之前秦舒的什么老情人?
人一般遇到这种事情都很难往自己的身上联想,单洛安却第一时间想到了一种可能。这个念头一闪过他的脑海,顿时彷佛腊九寒冬被泼了一盆冰水,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这冰凉的愤恨中,又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不甘心涌了上来,他忽然不管不顾地低下头去,试图亲吻秦舒的嘴唇。
紧跟着“砰”地一声,两个人嘴唇还没有相碰,单洛安已经被秦舒从床上甩了下来,秦舒醉的不轻,这一下没轻没重的,他的头重重撞在了桌子腿上,一时眼冒金星,差点晕过去。
秦舒也跟着从床上坐起来,歪着头打量单洛安,很疑惑的样子。
和性格不同,他的相貌中一点都没有那种属於上位者的霸气,反而精致的几乎有些阴柔了。只不过因为自身的冷峻气场,使别人在看到他的时候唯独感觉到冷漠,而很容易忽视了这个男人本身的模样。
喝醉了酒的他难得有些孩子气,眉眼冷冽而干净,看起来就像一个无辜而普通的邻家少年,慢慢地道:“你不是小辰啊?”
说完这句话,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来:“不对,你不是小辰,我得和小辰在一起……你不应该在这里,你出去!”
单洛安咬着牙道:“秦舒!”
喝醉的人最认死理,秦舒拽着他的胳膊,生生把单洛安拉到了门口,就要往外推。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狼狈之中,单洛安也顾不得别的了,仓促之中拼命挣扎:“你先让我把衣服穿上,把衣服穿上我会自己走!”
秦舒不听,保持着冷漠脸把单洛安扔了出去,重重关门。与此同时,又是“砰”地一声,宁予辰从橱子里面以自由落体的方式降落。
作者有话要说:小宁宁,这次来个比你戏还多的,陪你一起演,开心吗?: - )
撩到头的最后一个倒计时……宁宁自己要求上床,真的是……我要不要成全他(*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