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先宠后爱 羲玥公子 2396 字 2个月前

50月夜‧风月之事

“还有一事。”何柄城端起茶盏。

“岳父请说。”

“你与熙阳王妃前前后后有过什么老夫可以当做一概不知,只是如今你既做了老夫的女婿,那就该好好珍惜老夫的宝贝女儿。”

百里奕祯脸上一滞,随即道:“那是自然,雨嫣是世间难得的好妻儿,即便岳父大人不说,我也是十分珍爱的。”

何柄城脸上这才露出坦然的笑,“若是如此,老夫就放心了。”

今日风和日丽,晴空万里,碧草如丝,别苑的凉亭之中,对坐一紫一白的两人。

这是住进来的第十个日子,南宫煦夜左肩的绷带早已拆除,虽然左手还是有些不灵便,不过也在慢慢恢复期间。

亭中的石桌上放了一副棋盘,上面落满了黑白棋子。

南宫煦夜摩挲着手中的白子,一双眼睛在棋盘上来回看了几次,最后轻叹了一气,“我认输了。”

“认输和输了是两回事,认输的到最后不一定输,而输了则是输了,王爷何不走到最后一步,或许,柳暗花明又一村。”玉倾之话中有话。

南宫煦夜闻言,也知晓其中暗含的意思,抬头看着他,“那倾之是想让我继续走下去?”

玉倾之缓缓摇头,“走不走要看王爷的意思。”

南宫煦夜唇边一丝无力的笑,沉吟半响,“那若是我认输了,倾之可会是不再待见。”

“自然不会。”

南宫煦夜手上还在摩挲着那一颗白子,视线在棋盘上又扫了一次,问道:“那倾之是想让我继续走下去,还是止步?”

抬手覆上南宫煦夜放在棋盘边沿的手 ,玉倾之道:“你有你的苦衷,虽我不能体会,但既然是夫妻了,自然是要在共进退的。若你走,我跟,若你停,我陪,仅此罢了。”

南宫煦夜欣慰地闭了闭眼睛,脸上似有似无的笑意,“能的倾之这句话,我死也甘心了。”

“不到最后,可不能说死字,不然会扰了活下去的兴致。”

南宫煦夜睁开眼睛,对上玉倾之的眼睛,心中百般感叹。曾经初嫁来王府的冷若冰霜玉倾之,眼前这个冰雪聪明会调侃的玉倾之,在不知不觉间,这样的他在心中早已根深蒂固。

而与世无争的熙阳王这一生求的也不过是与心爱之人安之若素地过一辈子罢了。

只是,当前的状况已然不能自己来把握。一场亲兄弟间的明争暗斗已经被挑起,若他认输了,也许能换得一份闲适的日子,若是他不认输,那到后来,大义灭亲不说,令天下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才是他最不愿看到的。

宇岳也说过:“王爷,你手中握有兵权,既然皇上对你不仁不义,你何不举兵直捣皇城,将这大睿的江山掌握在自己手中?”

南宫煦夜从来没想过要当皇帝,手中的兵权是先皇交下来的,他当初接下这兵权,也不过是为了保家卫国,保护南宫家的这一片大好河山不被外族人欺辱,从来没想过他用来保家卫国的权利会用来争夺这皇位!

南宫煦夜对宇岳的回应便是,“大睿的江山近些年才安稳了些,若是再有征战,血染江山、民不聊生,这并非本王所愿见到的。”

“只是,王爷,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宇岳皱着眉头,心中也为此事担忧。皇帝心胸狭窄,容不下他一个手握兵权的王爷,不念同胞之情执意要将他置於死地。

而南宫煦夜却极为重情重义,为大睿江山劳心劳力,却还是免不去灭顶之灾。

“船到桥头自然直,先走一步是一步。”南宫煦夜微微抬头看着窗外一株长满绿叶的梧桐,“本王还没有认输,现在也不是最后的关头。”

宇岳看着南宫煦夜的背影,心中诸多感叹,随即拱手道:“宇岳愿追随王爷。”

南宫煦夜背对着他,“本王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明日便可以准备回京的事宜。”

若是此时回京,那岂不是深入虎穴?宇岳还想说些什么,却又止住了,道:“卑职领命。”

住在别苑的这些时日,南宫煦夜不需在书房看公文,所以几乎可以一整天与玉倾之在一起。以前晚上在书房的时间用作了在屋顶看星星。

今日的月色很好,虽然不是满月,却异常明亮。一紫一白的身影并肩坐在屋檐上,看着星空,听着别苑外面丛林的虫鸣鸟叫。

此时,巡夜的侍卫正好见到屋檐上,一紫一白相拥的身影,月光下也能大概看清他们是在接吻。於是,巡夜的侍卫脸红了,随即转了身往别处巡视去了。

坐在屋顶上的两人并没察觉下面有人,缠绵的吻一如这春日的夜晚那般温润,不深也不浅的吻延续了很久。直到两人的身子都有些发烫,玉倾之首先离开他的唇,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声问:“身上的伤还疼不疼?”

“不疼了。”话音落,随即再吻上他的唇,这次吻得更深。

玉倾之将他轻轻推开,与他拉开了些距离,“这里虽有风有月,但委实不是行风月之事的地方,去房里。”

一句话骚动了南宫煦夜的心,原来,那一句伤还疼不疼问得还别有用意。

房中烛火摇曳,放下了床帏之后,外面的光线便被挡住,只微微透过一丝昏暗的光亮。床帏之中是肢体纠缠的两人,伴随着轻微的喘息和几乎听不到的暧昧呻吟。

南宫煦夜双手撑在床上,在身下人的体内缓缓律动,奈何身上有伤,持续的时间不长,便体力不支。

身子压在了玉倾之身上,胸口剧烈起伏,额头抵着额头,玉倾之原本放在他背上的手游移到他的肩膀处摩挲,口中还微微喘着,“累了?”

“嗯。”本来左手就不大灵活,方才撑得太久,已经麻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