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段婚姻有名无实,两人都是从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凌沂想着并不用刻意去纪念。凌沂是连自己生日都不怎么放在心上的人,常常过去好几天才想起来,平时不会刻意去记忆某些日期。
“已经是婚姻关系,在我面前你不用那么客气,叫我封楚就好。”
封楚发现凌沂基本上不称呼别人的名字,见周院长就叫院长,见赵医生就叫医生,称呼院中护工为先生和小姐。
唯一有例外的可能是六七岁大的白子姚。
其实凌沂只是下意识的认为称呼名字会太亲密,名字一般都是家人朋友同窗等朝夕相处的人去称呼。先前凌沂在C市的时候会代表凌家出现在社交场合,他对认识但并不怎么熟悉的人都是尊称,久而久之成了习惯。
因为一开始就是称呼封楚为“封先生”,所以一时半刻很难改口。
凌沂张了张口,并没有发出声音。
半晌后凌沂眉眼弯了弯,和煦温文的开口:“暂时还不习惯改口,我慢慢来。”
洗漱过后便去换衣服,封楚从衣帽间拿了衣物放在床上:“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你先换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凌沂触碰床上的衣物,他本以为是昨天的衣物或者是封楚的衣服,却没有想到是全新的,衣物意外的很合身。
衣柜中有熏香,凌沂低头闻了一下袖口,和封楚身上的味道相差无几,是很成熟的男性气息,这与凌沂格格不入。
封楚正在餐桌上看报纸,他面前放了一杯咖啡,听到凌沂轻微的脚步声,封楚忍不住抬头。
凌沂穿雪白衬衫黑色长裤,一双腿格外修长。
封楚道:“这里。”
凌沂小心走了过去,坐在封楚的身侧,封楚从篮中拿了一只面包递给他。
中午的时候封楚将凌沂送回了疗养院。
蜜月自然是没有的,凌沂现在的状态不能随随便便去度假。
刘护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昨天凌沂不在疗养院,她以为是赵医生将凌沂带走了。
凌沂在阳台上学习盲文,刘护工将干洗好的衣物带来了:“凌先生昨天是出去玩了吗?”
凌沂手中拿着一本简单的盲文书:“昨天去办一件重要的事情。”
刘护工将衣物折叠好放进衣柜,她无意中发现了凌沂的手机,这只手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使用了,现在电量全无而关机:“凌先生,要不要给你的手机充电?”
凌沂失明前便很少玩手机,失明后更少触碰手机,平时联络别人都是在用房中的座机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