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封楚道,“你平时休息太少,困了就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卧室在你的右手边,也可以去卧室睡觉。”
凌沂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不断的有新消息发来。
休息的时候他把所有消息都听了一遍,基本上都是在询问Annette和他的关系。
对於这件事情凌沂并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他找到了Annette发的那条消息,陆陆续续的听了好几遍。
封楚给沙发上的凌沂盖上了一条毯子,他还有一些工作需要处理,在凌沂休息的时候,他回书房办公。
凌沂从酒柜里拿了一瓶酒,喝酒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一般的酒店不会有这么多房间,质感这么舒服的沙发,这么大的空间,这么全的设施。
尽管凌沂看不到,但他却能感觉到所有的一切。
大概因为从来没有受过物质上的苦,而且他太过年轻没有见过外界太多人与事,所以凌沂不自觉的会有一种何不食肉糜的想法,将一些不常见的事物当成是常见的。
他喝了一口酒,用手机定了自己所在的位置,查了一下所在酒店的价格——像他现在这样的房型一晚上要两万起,显而易见不是一般人能够消费的。
凌沂慢慢回想着自己感觉不太对劲的地方,他陷入了沉思:难道封楚最近是做了一些违法的事情赚了很多钱?不对,封楚应该不是道德败坏的人,或者说封楚其实是个富二代?更不可能,封楚如果是富二代,那他为什么要去疗养院做护工,做各种各样的兼职?封楚应该三十岁了,十几二十岁的富二代有可能被家人要求体验生活,三十岁的成年人没有必要做这种事情。
凌沂暂时想不出更多答案。
手机多了几条新的短信,是凌波发来的。
“我翻车了,那么多人骂我,现在你满意了?凌沂,你瞒的可真好,我和我妈都不知道Annette原来是你亲妈。”
“不过我并没有输,Annette有了新的家庭,有孩子和丈夫,你以为她会在乎你?她远在国外,根本不可能照顾到你。你现在已经成了瞎子,就算她见到你也只会嫌弃你是个残废。”
“我还有周知远,周知远和我的婚事不可能取消,就算你再嫉妒我,你也改变不了这些。因为你和你妈,爸爸的脸面全丢光了,他不会留给你任何东西,凌家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会一无所有。”
凌沂漫不经心的回了一条消息:“祝你好运。”
凌波被刺激到了,一直打电话过来,凌沂并没有接听,直接把手机关机。
凌沂将这瓶酒喝完,他现在觉得有点眩晕,却不想被封楚发现自己偷偷喝酒了,所以冷静的空荡荡的酒瓶放回酒柜:“封先生,浴衣在哪里?我想洗个澡。”
封楚找到浴衣递给凌沂,将水温调到最合适的温度。
酒店里有香薰,温暖安神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封楚并没有嗅到凌沂身上的酒气。
夜深人静,封楚合上笔记本电脑,外面传来敲门声,他开门后发现是辰千。
辰千已经鬼混回来了,他就住在旁边的套房,看到封楚给自己开门,辰千毫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封总,你还真给我开门?我就敲门吓唬吓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