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每说一句话,音调就提高了一阶,最后四个字都已经因为觉得过於离谱而变音。

“不是你自己要听故事的吗。”戚琢玉很理所当然的样子:“难道这不算。”

……

……

这他妈。

这他妈谁见过把自己小时候这么凄惨黑暗没人疼的悲剧童年拿来当睡前故事讲给道侣听得?!?!

你确定你讲得这个睡前故事别人听了能睡着吗?!不会做噩梦吗?!

你信不信本上神现在就在床上哭给你看啊!!你把本上神刚才心碎的那几秒还来啊!!

凤宣内心在咆哮。

凤宣表面上很平静。

平静地几乎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平气和,跟乐观。

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只要干这离谱的事情的人是戚琢玉,一切都是合理的,正确的,中肯的,毫不意外的。

他信了,他这次是真的信了。

戚琢玉的情丝确实是被抽干净了,连带他的情商一起,彻底抽干净了。

神,不能和神经病讲道理。

凤宣听完了不但没有睡意,反而给气得更精神了。

他不由的想起鸢萝的事情,下意识问道:“那师兄之后打算怎么办?”

毕竟亲妈都被缥缈仙府用来铸成结界了。

他很难相信戚琢玉还能继续若无其事的留在缥缈仙府。

当然,更重要的是命簿中,他叛逃出缥缈仙府的时间已经很接近了。

只可惜,戚琢玉只是短暂的对他敞开了一会儿心扉。

现在又开始当谜语人,并不打算告诉他自己的计划。

凤宣表示对於戚琢玉的这种避而不谈的沉默,在他意料之中。

应该不是自己自恋,他觉得,大魔头有时候不告诉自己他搞得那些事,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就像他跑去打架之前,总会先给自己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放着。

比如竹间小筑,比如长乐宫,比如归墟国的王宫。

而且还都是他那种简单粗暴的直男审美,要最大最华丽。

凤宣有时候想装作不知道都难,但好像知道了也没觉得什么不喜欢的。

他这种特别名贵又漂亮的鸟。

住个大一点的笼子怎么啦?

凤宣突然不知道说什么话,胡乱地想起自己之前的脑补:“罗睺之前说师兄已经抽出情丝,只需用我的元神祭刀,就能完全清除体内的情毒。其实,我本来都想好要抱你大腿喊‘夫君饶命’了。”

戚琢玉又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自然道:“我不是罗睺,也不会像他一样杀妻证道。你无需担心。”

哦。

说得比唱得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