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行至明月之缘,我愿执手与君共往
……我们仍有一曲临别之殇,请在离去前纵声歌唱……
天鹅之死后是什么?
是被留下的伴侣凄切的哀鸣与绝望。
失去挚爱的天鹅在湖中徘徊,泪意盈满双眼几乎要溢出。这份深切的哀痛是有力度的,体现在维克托的举手投足之间,仅仅一个低头都让人难过心碎。当他跃起在空中旋转,看起来又是那么的轻,彷佛随时会化为幻影消失在这片悲伤之湖。
只是看着他失魂落魄的姿态,心脏都像是难以承受般地疼痛,可人们又不愿移开视线,直到那两条一应一和的旋律线步入尾声,冰面上的人影也终於停下动作,他们才从这无边的哀伤中挣脱出来。
在一片沉默中,终於结束而不用再忍耐的维克托略一眨眼,泪水就流了下来,被冷空气一吹,脸上有种针刺般地疼。
「维克托!」
他下意识循声望去,勇利站在出口冲他张开了双手。於是他就飞速地滑了过去,用力地抱住了对方。
直到这时,喧闹的掌声与尖叫才姗姗来冲地降临到两人上空。
「怎么还哭了……」勇利心疼地给他抆眼泪,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维克托在这种场合哭呢。
维克托咕哝道:「一放松就不小心……我滑的怎么样?」
勇利其实是有点怀疑的,毕竟要感动别人就要先感动自己嘛,他总感觉刚才维克托表演时有点代入过头,把他给脑补死了,然后还真为此心情低落了……倒不是说不好,这种状态也是很难得的,就是放维克托身上有点奇怪。
如果是更加年长的那个维克托应该就不至於犯这种错误……不过那位在这个年龄的时候压根就没全身心投入过,毕竟缺少契机。
既然维克托不想多说,勇利也就把这一页翻过去了不再提:「要我评价的话,这是我来到圣彼得堡后,我最喜欢的一次表演了。」
维克托开心地笑了起来:「我也这么想的!」
雅科夫在旁边干咳:「注意点,摄像机还对着你们呢,赶紧去等分区好吗男孩们?!」
一边往K&C区走,维克托一边用恶作剧成功的表情问:「你猜他们现在反应过来了没有?」
「……我觉得应该反应过来了,但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装瞎啊。」勇利回答。
虽然因为规定限制,维克托没用有歌词的版本,但他的表演太过传神,是个人都能脑补出剧情来——还跟之前勇利的短节目《天鹅之死》是连续剧呢——再加上他们表现得关系特别好,只要愿意换个角度,那些脑洞一个比一个大的记者们很容易就能猜到真相了。
维克托想了想:「没事!就算他们装瞎,等到表演滑那么大的料他们不可能忍住不去挖的!」
勇利觉得有道理。
之前某些人装瞎是因为比起和睦的师兄弟,笑里藏刀的不合其实更有爆点。但现在维克托给了个比不合还要有爆点的思路,那群人应该就会一个个兴高采烈地顺着维克托设计的路线走了。
——其实某部分人还真不是装瞎,是真的觉得维克托演技太浮夸所以才坚定不移地一条路走到黑……
因为两人都不担心维克托的分数,居然就聊了一路,到等分区还在聊,直到分数出来雅科夫咳嗽了一声,他们才抬头去看。
盯着分数看了几秒,勇利笑着叹气:「这下要超越你的难度一下子增加了不少啊……」
「如果是勇利的话,一定没问题的。」维克托说的彷佛要被超越的人不是自己一样,「不过今年的金牌我势在必得,抱歉了,你以后再努力吧。」
勇利难得觉得维克托有点欠揍了,但他也隐约猜到维克托有想法。
「……你……决赛又要干什么?」
「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