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好好替你守着家业。”
——
长宁侯世子悠悠的醒来,下身一阵钻心的刺痛,看着身上穿好的裘衣,微微一愣。不清明的目光在船舱内搜寻,并没有看到想要见到的人。
起身下床,又是一阵火辣辣的刺痛,薄黎希忽而清明。思绪定格在他被人迷倒那一刻,怒从心起,浑身散发着戾气。
下身的痛,也清楚缘何。
“啪——”拳头砸在小几上,小几轰然倒塌。
龚青岚——好!你很好!
拳头捏成拳,手背青筋鼓动。
阴鸷的目光,落在床榻上的一块玉牌上,捡起放在手心,通体玉白的牌子上面刻着几个血红色的楷体字——红馆怜月。
“来人,给本世子将这贱人抓来,拆了红馆!”薄黎希阴冷的语气,让请‘龚青岚’上船的侍卫,背后冷飕飕的蹿起阴风。
忙不迭的应声,去执行命令。
“慢着!”薄黎希穿戴好,忍着痛楚,满目寒霜道:“本世子亲自走一遭。”心底冷哼,竟敢将他当娈宠玩弄。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红馆而去。老鸨瞧着世子爷来串门儿,当即喜不自禁。谁人不知这位爷喜好寡妇、黄花闺女、有夫之妇,就是不沾风尘之人。今儿个,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脸上堆满了笑容,迎了上来,还不待开口,便被侍卫拿下。
“搜!”
一声令下,侍卫便冲进了红馆,到处搜找着怜月。老鸨看着被砸坏的物件、摆设,心肝儿肉疼,连忙喊道:“哎哟!世子爷,这是怎么了?”
“你这红馆,可有怜月的小倌儿?”薄黎希双手负在身后,语气阴冷。
老鸨一怔,心中纳闷,怜月得罪这位爷了?
“怜月他昨日赎身了,不在红馆。”老鸨赶忙说道,生怕这位爷将红馆给掀了,那便不值当。她上哪儿去找怜月赔?
薄黎希目光阴鸷的盯着老鸨,浑身萦绕着戾气。仿佛她说半个字假话,便宰了她。
老鸨吓得双腿发虚,哆哆嗦嗦的说道:“世子爷,老奴不曾说半句假话。怜月昨日里被一个姑娘给赎身……”
“姑娘?”薄黎希咬牙挤出两字,表情有些玩味儿。
“对对对!”老鸨忙不迭的说道:“那姑娘穿着公子打扮,老奴识人毒辣,是个姑娘。耳垂上有一颗红痣,瞧她走路的姿势,还不曾出阁。”
那女子待字闺中,耳垂有痣?
薄黎希眼底飞快的闪过诧异,不是龚青岚?倘若不是她,谁还知晓昨日他在春江画舫?
“眼角下可有胭脂泪痣?”薄黎希记起龚青岚的容貌,凤眼下一颗泪痣鲜艳欲滴,更增妩媚。若是见过之人,断然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