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兰想了想,“紫薯,请二管家来一趟,就说我有事麻烦她,紫兰,你去将我的银子拿出来,看看有多少,只要银票,全部拿出来。”
紫兰不明所以,回道,“夫人,二管家出去办事了,最近怕是不能回府了,您要是有事的话可以找大管家。”
黎婉这才想起之前紫兰好像说过了,“那就请大管家来一趟吧。”
黎城信中的无奈和伤心让黎婉心一痛,上一辈子,她过得不幸福还能找秦牧隐发泄,黎城却一直默默承受着不该他承受的苦楚。
紫薯回来得很快,紫兰在旁边清点银票,黎婉没见到紫薯背后的人,“大管家不在府里?”
紫薯点头,“大管家和侯爷一道出门了,估计要傍晚才回来。”
黎婉不由得凝着眉,想了许久,开口道,“算了,等大管家回来的时候记得叫他过来。”
守着紫兰数好了银票,总共三万多两,黎婉吩咐将银票装好,这些银子该能帮黎府度过难关了。
天黑尽的时候秦牧隐才和全付回来,秦牧隐眉眼有倦色,黎婉已经吃过饭了,见此,急忙吩咐紫兰传膳。
秦牧隐进屋脱掉衣衫,皱了皱眉,“听说你有事找全付?”
天晚了,黎婉怀着身子不能熬夜,秦牧隐净面后让全付进屋,黎婉将手里的小匣子递给他,语速极快,“全付,你能不能让商船回京城的时候将这个小匣子给黎府送去交到我爹的手上。”
全付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看了旁边的秦牧隐一眼,他点头后才上前双手接过小匣子,“是,夫人。”
黎婉担心其中有变,道“要是我爹不方便的话,麻烦把小匣子给我二弟,一定要亲自交到他手上。”
今日有黎婉的信秦牧隐是清楚的,闻言,微微蹙了蹙眉,“是不是黎府出事了?”
黎婉将黎城的信递给秦牧隐,说出了心里的担忧,“那户人家在京里素以泼辣为名,那户人家的小姐性子不好不说长相一般还有残疾,这种人怎么配得上二弟?”
黎婉说的实话,上辈子黎城的悲剧就是从这桩亲事开始的,她一定不能让那位小姐进门。
\\\我给爹娘送了些银子,若不是真的缺钱了娘不会不听爹的话。\\\
黎忠卿在家里可是说一不二,刘氏不触到他底线什么都好说真过了线黎忠卿不会姑息。
秦牧隐一目十行看完了信,眉间拧得更紧了,这户人家他印象不深,不过该是真的很严重了。
黎婉又解释,“他们家有钱的很,在京中的官职不大,所以许多人家不愿意娶那位小姐,名声和武昌侯府差不多,走的时候娘答应过我会等两年再给二弟说亲,临时变卦……”之后又将秦源被革职的事情说了,“大堂嫂说是皇上的升职,三叔倒是看不出有什么怨愤……”
她还没说完,秦牧隐猛地站起身,面露担忧,着急道,“快,将全康和全安追回来,其中有陷阱。”
全付反应了一瞬就冲了出去,秦牧隐握着信的手泛白,转身朝黎婉叮嘱了两句,“最近一段时间注意着府里有没有什么可疑地人,我先出去一趟。”
黎婉还没回过神,秦牧隐的身形已经消失在黑暗里,秦牧隐大步走到门口,全付吩咐的人已经连夜走了,全安和全康的速度,全付心里担忧要想把人追回来,希望不大。
全付手里还握着小匣子,他晃了晃,“侯爷,老奴这就将小匣子送去商船,明日送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