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全付脸色愈发冷了,嘲讽道,“是啊,你当然不知道会害了我家夫人,毕竟,当时可是能让侯府被一网打尽,牢狱之灾不说,能不能保住命都难说,刘少爷聪明,其中的含义你怕是早就想明白了,我来是问你一件事,回答得好了,我能让你轻松些。”
刘晋元被强行灌了药,现在身上的疼痛的确缓解了些,略有不解地看着全付。
“我来是想问你两个人,回答得好了,自然能轻松几日,不要要逃跑的话还是省省心吧,你倒是可以指望靖康王来救你。”全付不疾不徐说完,眼神犀利地落在刘晋元身上,“我要问你可认识杨宗柳和童玄归?”
刘晋元心中困惑,全付皱了皱眉,正要说什么,猛地,瞳仁放大,自然逃不过全付的眼睛,他伸展的手指搭在桌上,粗壮的手指瞬间吸引了刘晋元的注意,刘晋元缩了缩脖子,“不认识,军营中没有这号人。”
全付敏感捕捉到不对劲的地方,眼神晦暗,“刘少爷,我可没有说这两人是军营的人,他们是靖康王身边的帮手,你是不是见过?”声音渐渐拔高,刘晋元害怕地抖了抖身子。
“大管家,我要是说了有什好处?”刘晋元不成想他们将这两人也挖了出来,看来,靖康王身边的人暴露了,不过,他涣散的严重闪过一瞬的清明,全付连两个人的名字都说错了,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心中只是怀疑有人,具体是谁根本不清楚。
“刘少爷,我能保证的就是在侯爷回来之前定期的给你上药,对于要放了你,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全付担心这个诱惑不够,想了想,补充道,“我可以保证你有命可以活。”
刘晋元侧过脸,全付郑重道,“我可以在侯爷面前给你求情。”
要他死有的是法子。
刘晋元当然不信全付的话,可是被困在这里,他相信靖康王的为人,他出了事,靖康王不会管他的死活,靖康王身边不差他一个谋士,刘晋元正要开口谈条件,全付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其他的不能多了,刘少爷,做人要知道进退,要知道,大管家要让你开口我还有的是法子,不过这段时间我也累了,放过你,我也轻松一段时间。”
这件事是全付身后的全若说的,每日他都来屋子里“照顾”刘晋元,房间浓浓的腥味几乎让他呕吐出来。
刘晋元不说话,全付一把拽着刘晋元的手臂,顺便疼得她龇牙咧嘴起来,刘晋元声音都变了,“松开,快松开,我告诉你就是了。”
全付松了手,眼神变得锋利起来,“最好实话实话,否则,我要你好看。”
全若不由自主缩了缩脖子,心想,路上和大管家说的话都是废话,大管家一动手,刘晋元什么都招了。
刘晋元将两个人的名字说了,全付脸色大变,全若知道大事发生了,全付急急忙走了,全若跟在身后,落锁时,见刘晋元重新躺在了床上,嘴里自言自语念着,“靖康王是太子,未来的江山是靖康王的,你们没有机会了,都要死,都要死。”
全付叮嘱下人将宅子守紧了,带着一帮人去了商队,即便知道巡抚可能在不远处等着他,全付也关不上了,靖康王连同戚大将军府和立大将军谋反,立大将军戍在京外五十里地的山上,即便京中扭转了局势,靖康王一声命下,三万大军涌进京城,秦牧隐性命堪忧,立大将军府自来不和京城官员往来,即便宫宴,参加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两个人的名字黎婉都说错了,可也不是无迹可寻,全付到了码头,四周逡巡一圈,确定没有人跟着后,拐进了一艘船。
“大管家,您这么来了?”船夫见着全付,非常奇怪,这些日子,商船不跑了,说是过些日子再说,商队的人都去了秦宅,船夫守在船上就是为了等吩咐。
“你想法子去一趟京城,侯爷有危险了。”全付凑到船夫耳朵边说着话,“你一定要见着侯爷或是全平几人,其他的事情我们再想想法子。”宫中张统领是靖康王的人,京城外的立大将军府,南边的戚大将军府,靖康王已经控制了大周朝的一半,即便皇上醒过来了,也不见得能对付靖康王。
兹事体大,船夫严肃地点了点头,两人说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
全付走了,船夫吆喝一声,引来周围商船的频频观望,船夫登上码头,去周围叫了几个人,然后,上了一艘船,不时,船就出发了。
全付回秦宅的时候遇着巡抚,全付下马给巡抚行礼。
“听说巡抚大人日理万机还腾出时间帮秦宅抓小偷,这份恩情秦宅记着了。”全付一番话是黎婉要他说的,巡抚并不是靖康王府的幕僚,对靖康王的态度摇摆不定,黎婉说只要适当给巡抚传达秦宅欠了人情,巡抚就不敢和秦宅撕破脸皮。
巡抚也明白全付这句话里的意思,刚才他的人追着全付过来,之后就没了影子,这片地到处是巷子,没想到全付如此熟悉,巡抚笑了笑,“好说好说,大管家这是要回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