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雪退开,在旁边盯着,以便随时上前搭把手。
秦牧隐小心翼翼地扶着唯一的手臂,伸进袖子里,随即从袖子口抓着她的手,袖子有些长了,秦牧隐将袖子微微挽起一些,之后又去穿另一只袖子,之后就是给她裹尿布穿裤子了,倒也简单。
过程中,唯一不哭不闹,两只小手紧紧握成拳,一下一下动着,倒也配合。
完了,秦牧隐全身是汗,担心弄疼了她,秦牧隐都是小心翼翼地留意着她的表情,之后,将孩子抱起来,吩咐全雪,“你先出去吧,待会抱小姐出去的时候,你反应快些。”
秦籽凤虽说是秦牧隐堂姐,秦牧隐仍是担心唯一被磕着碰着了,不是说秦籽凤照顾不好,担心宴会上有人故意闹事,秦牧隐必须要顶住叮嘱仔细了才能放心。
“奴婢记下了。”全雪躬身退下。
秦牧隐将孩子递给黎婉,“衣衫是我在衣柜里找着的,布料光滑,这两日穿正好。”
唯一到了黎婉怀里,像是闻着味道了,整个人焦躁起来,腿也比之前踢得有力了,秦牧隐倾身上前,头靠在黎婉肩头,不过没用力,黎婉刚将东西搁在唯一嘴里,唯一手就拽住了黎婉胸前的衣衫,闭着眼,嘴巴一吸一吮,惬意地享受着。
秦牧隐喉咙干得厉害,面上却是不敢露出一丝异样的表情,伸手,捏着唯一的小腿,后者踢了踢,秦牧隐失笑,“她在你肚子里就喜欢踢,现在也没改这个习惯。”
黎婉拿手挡着不让秦牧隐看,嘴里不赞同,“她有可能在肚子里打滚,这个习惯不是改了吗?”
秦牧隐拿开她的手,看得认真,“不用挡着,什么地方我没看过,婉儿,不若我搬过来和你们住吧。”一个人躺在偌大的床上,着实没劲,况且,现在黎婉坐月子,他想做什么也是不能,手里玩着唯一的脚丫子,秦牧隐又说了一遍,他在的话,就不用全雪和全竹轮流守夜了,他照顾她们就够了。
“当日你进产房就不吉利了,再搬过来,不说侯府的人怎么想,便是传到了外边,该说我和唯一的不对了。”京里边多少双眼睛盯着呢,目前,秦牧隐的官职还没定,黎婉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秦牧隐没想着她担忧这个,“这有何难?我吩咐全付守好了院子,旁人不会得了消息的。”打定了主意,秦牧隐脸上舒缓了许多,叫紫兰,“紫兰,将我的早膳拿到这边来。”
黎婉将孩子换个方向,斜着眼抱怨秦牧隐,“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用早膳?”
秦牧隐不想说昨日皇上给他找了活做,唯一的脚换去了另一头,秦牧隐的手落在她的头上,说起了其他,“待会,给唯一戴顶小帽子吧。”小姑娘抱出去旁人看着没有头发像什么样子。
黎婉赞同这一点,唯一是个姑娘,光着脑袋的样子的确不好看,故而,点了点头,紫兰端着早膳进屋的时候,黎婉已经喂好孩子了,正抱着她轻轻拍打着,紫兰搁下碗筷,转出去净了手,回来抱孩子,“夫人,奴婢来吧。”
“不用,你去看着,蒋夫人来了记得提早通禀一声。”秦牧隐在屋里,秦籽凤来见着了像什么样子。
紫兰明白了黎婉的意思,退出去的时候不忘将唯一的衣衫全部拿走。
孩子精悠得仔细,唯一穿的基本每日换两身,被子也是每日换来洗了,不容易得病。
秦牧隐没说外边请了多少人,没一会儿,周鹭和连氏来了,见着孩子,周鹭先送了礼,足金的如意锁,“你孩子是个有福气的,府里忙得晕头转向,堂弟妹可别生我的气。”
太忙了,孩子的礼物来不及精细的准备,黎婉还未出声,周鹭又自己说了,“等满月的时候,堂婶子给你准备一份大的。”
“她才多小的一个人,哪用得着大礼。”黎婉好笑,连氏在旁边也送了礼物,不说罕见,却也算得上贵重了,刘氏来得时候可谓笑歪了嘴,送的礼别说黎婉,便是周鹭和连氏也惊着了,刘氏送的是玉珊瑚,小小的一株,泡在水里,五光十色,光见着模样,黎婉就猜到刘氏在哪儿买的礼物,黎忠卿送的是两本书,秦牧隐说了书的价值,黎婉见着书当然高兴。
刘氏以为黎婉很满意她送的礼,不由得开始数落起来,“好看吧,也不枉费我花了那么多银子还差点和老板吵起来了,说什么若不是知道我这礼是送给谁的,他才不卖给我呢,见钱眼开还要装清高,我这给气得呀,还好,外祖的小外孙喜欢就好。”
黎婉鸡皮疙瘩起了一地,不过,刘氏舍得花钱倒是出乎她意料了。
周鹭和连氏打了照面就回去了,走的时候歉意得很,黎婉摇摇头,她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