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闯入,外头的闻绪泽和金赛泽不可能没有动静,除非对方使用高强度迷药,这点暂且不谈,他更倾向於是猎杀者使用了技能。
也许对方的天赋和空间有关,比如在同一个地点单独制造一个空间,并将部分人隔离开来。
虞芙特地往门那边走了两步,轻轻喊了一声:“呀。”
外头两个人跟等待主人命令的小狗似的,随时竖起耳朵,一听到声音马上殷勤道:“怎么了芙芙?”
果然,他们还在外头。
“我忘了带毛巾。”不知是不是他们的错觉,虞芙的声线似乎比寻常要更加软,有着一股撒娇劲儿。
平时都被冷言冷语对待的二人忽然被和颜悦色对待,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们尚未回神,吱嘎一声。
静谧的开门声在此刻异常明显。
蒙蒙的混沌中依稀可以看见一具被热水泡得发粉的身躯,细白手指轻轻搭在磨砂玻璃上,抹出的水珠往下流淌,留下一个鲜明痕迹。
虞芙慢慢探出小半个肩膀,锁骨深深凹下,干净澄澈的小眼神含着水光,声音也轻轻的:“可以帮我拿一下毛巾吗?”
平心而论,这张脸蛋很精致,却是人畜无害、很容易惹人怜惜的精致,但金赛泽二人望向虞芙时,像直面高温夏日的太阳。
头晕目眩,呼吸不稳。
他们不经大脑思索脱口而出:“可以,当然可以。”
滴滴答答,部分水珠从虞芙的下巴尖滴落,砸在光可鉴人的瓷砖上。
扑面而来的水汽让金赛泽大脑宕机,他晕乎乎的,望着那团水渍出神。
芙芙的洗澡水……
毛巾位於盥洗台下方,金赛泽跟昏头似的丧失方向感朝另一个方向走,扑通一声,踢到浴缸摔进无水的浴缸里。
闻绪泽也没好到哪里去。
可到底是个有丰富社会阅历的成年人,虽情感世界空白,好在商业大场面见得多,当下也能快速抽身回神,不至於像金赛泽那个毛头小子那么难。
他嫌弃地看了一眼浴缸里的出尽洋相的外甥,也没想着上前拉扯一把,自认十分有绅士风度地拿过毛巾朝虞芙走去。
实际同手同脚,在距离虞芙不到半米的距离,指节微动。
那些水汽也散得差不多了,他生得高,从上而下往下俯瞰,闻绪泽看得不要太清楚了。
不论是盛着水珠的锁骨窝,还是其它什么,他机械地定在那里,任由虞芙朝他伸出手,拿过手中的毛巾。
两只手一白一深,虞芙手指碰到他手背的一瞬间,仿佛有火苗滋啦一声,烧得闻绪泽大脑嗡鸣。
他下意识想去牵虞芙的手,但虞芙接过毛巾后便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一个眼神都没有。
磨砂玻璃门关上,他失神地钉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