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到虞芙之前,他对虞芙一直抱有一点敌意,他们的人设有点像,宣传卖点都朝颜值出发。

他也不相信这世上有这么优越的长相,只当这是资本炒作,脸是后期处理。

今日一见,他才真正察觉他的天真。

他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的震撼程度,这种美感直面而来,具有攻击性,让他除了惊艳赞叹造物主的偏心,再无其它想法。

现实中的虞芙竟比镜头里还要漂亮许多。

房间没有开空调,虞芙待了一会儿之后嫌热,突然站起身往外走。

*

酒店门口停了一辆跑车,车门打开,走出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

他个子很高,高鼻深目,看起来像个混血儿,帽檐下翘出几缕不羁的红发,眉眼间满是厌世的凉薄。

一张不可一世的脸。

“星瀚,这么巧?”中年男人看到他,热情地来打招呼,想要给个拥抱,却被拒绝了。

路星瀚同中年男人保持一段距离,他双手插兜,冷道:“到底什么事?”

“你这孩子怎么和爸爸说话的?唉算了,你年纪还小……”中年男人没被路星瀚的冷漠态度打倒,努力渲染气氛道,“爸爸听说你拿下世界冠军和最佳车手了,爸爸为你骄傲!”

帽檐下的脸已经失去耐心,路星瀚说:“没事我走了。”

“别啊……”中年人扭头对路扶修使了个眼色,“还不跟你弟弟打个招呼?星瀚,你跟你哥都那么久没见了,兄弟之间肯定分外想念。”

“哥哥?”路星瀚哈了一声,扯出一抹讥诮的笑,“你是说那个野种吗?”

路扶修西装笔挺,无框眼镜的银色流苏垂挂下来,色泽与他的眼睛一样冷漠。

中年人面色一僵,见四周有人窃窃私语,他低声道:“行了星瀚,有什么事进酒店再说,先吃饭。还有什么野种不野种的,怎么说话的呢……”

“在和你结婚证上的老婆结婚之后、怀孕之前,搞大别的女人的肚子生出来的孩子,不是野种是什么?”路星瀚抱臂哂笑,“比我大了足足五岁的,野种。”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中年人目露尴尬,“星瀚,爸爸这次喊你回国,是想帮你张罗婚事。你也老大不小,是该成家了,我给你看了几家的千金……”

“老东西,要是你找我回来就是为了这种事,你趁早给我去下地狱。”路星瀚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到时候我会看在你的巨额遗产的份儿上,在你坟头开庆祝party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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