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锺闷声道谢,再没别的言语。
他性格老实,这时候也不知道说些好听话讨好对方,更不知道送礼疏通,管家看中的就是这点。
心眼不多,沉默寡言,复杂的豪门就喜欢这种实在人。
管家也不知道阿锺全名,无人在意他的全名,只知道他叫阿锺。
他大约三年前来到海城,听说是乡下老宅与土地被赌鬼父亲给卖了,迫於生计来海城打工。
大部分人来海城都做着一朝翻身的美梦,但生意哪有那么好做,没有本金与人脉,什么都白搭。
阿锺平时在街头卖早餐煎饼果子,中下午也会去码头搬货。什么能赚钱,他就做什么。
也算是个苦命人,管家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傅家待遇不错的。”
管家似乎还有别的事要做,他告诉阿锺具体的房间位置,神色匆匆离去。
若是寻常人他肯定不放心,可阿锺是个买菜都会被坑钱的老实人,这种傻大个,有什么不值得放心的?
阿锺来到管家给出的地点,为确保没有走错,认真负责的他再次数了数,扶梯右手边第二个房间。
没错,就是这个。
粗壮黝黑的手臂缓缓探出,他轻轻敲了敲房门。
门没有上锁,被直接推开了。
里头迎面走出一个浑身滴着水的精致少年,他上下扫了来人一眼,轻声问:“你就是管家说的阿锺吗?”
阿锺瞳孔放大,拎着工具箱的手指蓦然收紧。
热血在脑中横冲直撞,汇聚在面部,所幸他皮肤黑,瞧不出来。
粗壮黝黑的男人穿个简单的工字背心,讷讷地点点头,一副老实巴交却不善交际的模样。
虞芙面带忧色,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卫生间在这里,水管里的水还在往外冒,我试着修了一下,没有修好,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所以他才浑身是水。
白衬衫被流水浸湿,半透明地贴在窍韧的身躯上,领口那一块大敞,雪白肤肉与粉点毫无阻碍暴露於空气下。
阿锺匆忙低下头,不敢继续再看。
他从未见过如此貌美的人,还是个男人,竟一时间看呆,连嘴巴都不会动了。
冲冲没有回话的他跟缩头乌龟一样往卫生间的方向疾走,高大宽阔的身躯因同手同脚有些滑稽。
他半跪在湿淋淋的瓷砖地面上,看了眼水管,打开工具箱,眼尾意外瞥见一抹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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