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远疏接着寻找鱼刺的踪迹,哪怕他确定了很多次,里头并没有鱼刺。
也不知道虞芙方才为什么出声。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也就虞芙没有注意到,傅远疏看他的眼神带有浓烈的独占欲,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傅流野无端升起点躁意,用力用筷子搅着碗里的食物,故意发出碗碟磕碰的声音,像小孩子故意犯错吸引家长注意一样。
见被捏着面颊的虞芙看过来,眼神带着一层潋灩水光,浮动不安的躁意被无形的手抚平,甚至发出欢喜的信号。
傅远疏松开手,抽来湿巾帮虞芙抆着唇角,语气淡淡:“这么大人了,吃饭吃成这样?别让弟弟看了笑话。”
“弟弟?”傅流野冷笑一声,把筷子往桌上丢,声音比寒铁还要沉冷,“你确定他是我弟弟?”
“傅流野。”傅远疏警告道,“不想吃饭就滚出去。”
“芙芙是我的儿子,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有我在的一天,芙芙永远是你弟弟。”
面对父子争执,虞芙冷眼旁观地坐在一旁,脊背挺直,冷若冰霜的脸蛋全是事不关己的模样。
他丝毫不在乎这对父子因他而争吵,也没有出声劝架的打算,他认定傅远疏会帮自己,甚至挑衅地睨着傅流野。
像恃宠而骄。
傅流野都要被这眼神看笑了。
他这弟弟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他倒是看出来了,虞芙是真心实意把傅远疏当父亲对待,也是实实在在没有看出这死老东西的龌龊心思。
否则也不会任由这老东西看舌头、抆嘴巴、喂饭……还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仿佛父亲天生就该如此宠爱儿子。
你把傅远疏当父亲,傅远疏可不是!
傅流野越想越冒火,他这弟弟是傻子吗?为什么这都看不出来?为什么还任由傅远疏这么亲近对待?
因为习惯了吗?
也是,虞芙来傅家有一段时日,这段时间他都不在,他们有很长的独处时间,傅远疏想做什么,估计已经做遍了。
当着他的面都敢这么过分,他要是不在,傅远疏岂不是更过分?
说不定哄着虞芙,帮他洗澡、穿衣,沐浴露涂遍每一个角落,赏遍所有美景。
再告诉他培养亲情需要睡同一张床,趁他熟睡不省人事时,尝遍这张小巧饱满的唇,分开柔软的唇瓣,把里头甜腻的水液榨取干净。
又说不定在不为人知的角落,这死老东西骗着虞芙,偷偷把东西放在里头,让他全部吃进去。
越想,傅流野的郁火更盛,为什么他才回家?
他就该早点回家,揭穿这死老东西的真面目,解救他弟弟於水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