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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虞芙醒来时昏昏沉沉,脑袋还不是清醒的,就被抓着手臂抱进怀里。
他被面对面抱在怀中,睡裤卷起一些,露出雪白细瘦的脚踝,脑袋无力地伏在男人肩头,一副仍没睡醒的样子。
“芙芙,张嘴。”
耳边是熟悉的男声,虞芙下意识张开唇,柔软的牙刷在轻轻刷着牙齿,他无意配合的举动让傅流野的行为变得极其顺利。
不到十分锺,傅流野便帮虞芙刷完牙洗完脸。
傅流野把困意犹存的虞芙抱在怀里,过大的体型差让虞芙看起来像一只漂亮的手办娃娃。
他爱不释手地捏了捏虞芙的手腕,轻声道,“芙芙,该起床了,等会儿还要上学。”
“吃完早饭,哥哥送你去学校,顺便陪你上课……”
啪的一声,迎面一耳光打在他的脸上。
正推门而进的佣人大惊失色,眼角余光充满担忧,但令他们担忧的事情没有发生。
傅流野非但没有发脾气,也没有暴怒暴起,而是继续低头用脸蹭着虞芙的手,声音是往日从未听见过的柔和,与低声下气。
“是哥哥错了,哥哥不该吵你睡觉。”
傅流野忘了,是虞芙让他喊虞芙起床,现在他挨了顿打,反倒先反省起自己的不是了。
“手疼不疼?给芙芙吹吹,或者你就把嘴巴张开,哥哥喂你吃饭就好了。”
窝在怀里的虞芙竟真的懒洋洋掀起一点眼皮,又闭了回去,施舍般张开一点唇缝,小声说:“水。”
傅流野拿过水杯,杯壁轻轻压在柔软饱满的唇上,一点点把水往里头送。
可等他想要夹早饭喂虞芙时,虞芙又把嘴巴闭上了,不仅闭上,还抿得紧紧的,抗拒吃饭到了极点。
“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芙芙,就吃一点吧。”傅流野从来没有遇到这么枣手的问题。
要是寻常人敢这么对他,他早就一拳头上去了,可这人是他的弟弟,他除了顺着惯着还能有什么办法?
可偏偏虞芙不吃饭这一点不能瞎惯,这会惯出身体上的毛病,傅流野绞尽脑汁地哄着,都没办法让虞芙张开唇进食。
在虞芙再一次推开傅流野的脸时,他别过头,态度强硬又冰冷:“我不吃。”又把嘴巴紧紧合上了。
他铁了心不肯吃饭,柔软小巧的唇像易碎的琉璃,傅流野捧着怕摔、放着怕丢,不管怎么样都不是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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