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楚楚的神情,湿润粉红的脸蛋,以极强的存在感吸引眼球。

傅远疏的脸蓦地沉下,阴沉的低气压环绕周身,正跃跃欲试想要勾上去的蔓条像吓着了似的顿在那儿,蔓条尖仍朝着那抹粉点的方向,不舍得放弃。

但傅远疏的气场过於强势,他试着收回藤蔓,却无法做到,精神抗争许久,咻的一声,缚在虞芙身上的累赘烟消云散。

除了腰上的粉印,与肋骨上被蹭出来的一点印记,虞芙的小腹都是湿润的,像藤蔓留下的植物黏液。

傅远疏气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怎么还有这么色的异能?

真是他妈见了鬼。

拥有异能的喜悦持续没有多久,傅远疏宰了它的心思都有,他搂起虞芙的后颈,黑着脸抽过纸巾,小心翼翼抆着虞芙的肚皮,低声问:“有没有不舒服?”

哪怕用料再好的纸巾,蹭到肤肉时仍会带来粗糙的感觉。

何况现在的虞芙皮肤比先前还要娇气敏感,抆拭的举动还没两下,他就并起膝盖,细白的手指搭在男人腕骨,无力地抖了抖。

傅远疏脑中仿佛有某根神经突然接通,人也跟着发热。

其实虞芙并没有做什么,并没做什么诱惑性的表情,连衣服都很得体,保守的居家服遮盖住大片肤肉,神情都透着淡淡的冷意。

如果非说搭在男人腕骨上的手,从前傅远疏也帮他抆过手指,他也表现得很娇气。

低烧与高烧反覆的情况下,傅远疏心思变得很敏感,越是绝境越容易幻想一些极端的情况,同时也容易激发那些潜在的、见不得人的欲望。

现在他的养子在他怀中躺着,身躯柔软、泛着淡淡清香,与论坛上许多衣衫褴褛的人不同,虞芙仍旧被精心养着,吃穿用度皆与先前没有多少差别。

傅远疏尽可能给虞芙最好的待遇,不让虞芙受一点委屈。

但当他低头看着虞芙时,某种感情仿佛变质了。

傅远疏一直知晓他很喜欢这个养子,但道德感作祟,他始终控制自己的思想,没有朝弯路走去。

从小受到严格教育的他,拥有极其坚固的道德防线,哪怕许多时刻他意识到他对虞芙的感情有点不对劲,也始终克制自己,自欺欺人似的地扮演父亲角色。

可他真的做到了一个好父亲的角色吗?显而易见,没有。

如果他真的把虞芙当作自己的孩子,就不该每天抱着虞芙,又一口口喂着虞芙吃饭,不论去哪儿,看到什么新鲜物件都想着买下,来讨虞芙欢心。

看见虞芙和别人走得近,或是表现出关系亲密,极强的嫉妒心焚烧他的神经。

一边告诉自己他们是父子关系,另一边又着重强调,他们又不是亲生的,虞芙连户口本都没有入,就算他真的要和虞芙在一起,也不会受到法律阻碍。

但这是不对的。

虞芙一直将他当父亲对待,他该如何告诉虞芙,每当虞芙甜甜地、乖巧地仰头喊他daddy时,他心中都是一些很恶劣也很过分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