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这样,你们一人守一边,我自己上。”
“好不好?”他湿润着眼眸,瞧起来委屈楚楚。
二人根本不忍心拒绝。
茂密草丛前后各自站着一人望风,他们一边注意周围动静,提防危险靠近,另一边又悄悄用眼角余光偷看中央的一抹雪白。
这草丛像打了激素疯狂生长,虞芙一蹲下来,只能看到个圆溜溜的小脑袋。
他们有点不悦,虞芙为什么要蹲下来?是信不过他们,觉得他们会偷看吗?
他们是那种人吗?
身为一家人的他们,居然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心中有些说不清滋味,两个被伤透的男人却不约而同伸过脑袋,可惜除了雪白的头顶与部分光洁额头,什么都瞧不到。
虞芙随身带了包小纸巾,刚抆好提完裤子,准备站起来的时,一旁土地微微凸起。
地面表皮也出现不规则裂缝,仿佛地底下有什么东西想要出来。
虞芙紧绷地盯着那里,但土壤松动了一会儿便再无动静,原本高高鼓起的小土丘像泄了的皮球似的重归平整。
“怎么了?”虞芙一抬头,两个异常高大的男人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低头看他。
眸光像烧红的烙铁一般,能直接摁下来把他烫化。
傅流野偷偷看地上那抹湿润,虞芙拧了拧眉,起身动作进行一半,就被傅远疏重新抱了起来:“瞧什么瞧了那么久? ”
“刚刚好像遇到了很奇怪的东西。”
“没什么奇怪的,刚刚我们一直在这边守着,什么都没有。”
傅远疏抱着他朝河边走去,“去洗个手,这边的水干净。”
到达池边后,虞芙执意要自己洗,这种事若是让他人代劳,他觉得很奇怪。
头顶的头盔暂时摘掉,他微微摇晃了脑袋,柔顺雪白的发丝在空中摇摆,傅远疏和傅流野不约而同一怔。
虞芙乖乖蹲在岸边,弯身搓着自己的细白手指,眉目专注认真,金色暖阳打在他的面颊,肌肤呈一种通透质感。
哪怕在条件艰苦的末日,虞芙仍旧拥有很好的生活习惯,洗完手后,他用纸巾将手上的湿润抆干净,又将湿纸巾塞进口袋里。
绝对不乱丢垃圾。
见他这样,傅远疏二人只觉得可爱极了,他们希望虞芙能在他们的庇护下,永远能保持无忧无虑的生活,不需要成长。
忽然,池水中央卷起两米高的巨浪,并朝岸上席卷。
傅远疏和傅流野面色大变,刚上前一步,就被浪狠狠拍开。
滔天巨浪像龙卷风一样上岸,以虞芙为中心,隔绝了二人视线。
紧跟着巨浪消失,翻滚不绝的水面平静下来,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