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西朗家教极好,第一反应是道歉,随即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好巧,我也刚回来不久。对了,你回来的时候有看见我的男……我的朋友吗?”
“没有。”
他们虽然是舍友,可瞧这生硬的语调与冷漠的回应,实在不是很熟的样子。
裴西朗还要问,卓航毫无波澜地打断,“还有事吗?”
裴西朗有点尴尬。卓航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他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
但他也算得到了一个信息,虞芙不在宿舍,可能因为什么事儿出去了,没来得及跟他说。
他丝毫不怀疑卓航言语的真实性,虽然他们没到好兄弟好哥们儿的这种程度,可他确定卓航不是会撒谎的人,更不屑撒谎。
“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休息了,我朋友可能出去了,我去找找他,等会儿应该还会回来。”裴西朗提前打个预防针,“到时候我和他出去住,不会继续打扰你。”
卓航没有吭声。裴西朗打了个电话,虞芙走得匆忙,手机没带,他顺路捎上虞芙的手机往外走,“我会减轻声音,尽量不会打扰你。”
虞芙听见关门的声音,稍微松下一口气,等裴西朗走后,他才意识到他没必要那么紧张。
001帮他解了酒,但他身上酒气仍在,面颊与身上也因酒精滚烫,喝醉的人爬错床,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虞芙马上与卓航拉开一段距离:“谢谢你。”说完就起身。
卓航的床位也是上铺,铁床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因为承受不住两个人的体重而散架,他起身的幅度变小,慢吞吞地在床上爬。
白发轻轻拂过卓航的下颌与锁骨,带来阵阵的香,混合酒精的果香。
虞芙爬了买两步,就被握住脚踝,轻轻往后拖了一段距离。铁床发出危险的吱嘎声,虞芙立刻不敢动弹,生怕床会散架。
“虞芙。”背后的卓航在喊。
虞芙被握住脚踝,上半身难免伏在被褥中,柔软面颊被挤出一团绯红的肉。听见卓航唤他,他纳闷了一阵。
卓航怎么知道他叫什么?
“裴西朗很快就会回来,留给我的时间并不多。”卓航说,“容许我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卓航,京州人,独生子,父母一商一政。我有房有车,存款九位数,还在持续上升。”
他的声线带有天生冷意,纵使他刻意放缓语调,听起来仍旧有些冷酷。
这样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语,只会让人二丈摸不着头脑。
卓航似乎还要往下说,虞芙摸着床起身,打断他的言语:“等等,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虽然解了酒,但虞芙的脸上还是很烫,双颊透红、眼睛湿润,唇肉也是鼓鼓胀胀、呈现通透的果冻质地。
卓航注视他片刻,手指稍微蜷了蜷:“我希望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
“我的条件比裴西朗好,不止一点。”
虞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