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他所料,欧伦拿出梳子帮他梳头发。
他的头发虽顺滑如缎,但发量多、头发长,梳头总是比较糟心,他懒得做的事,欧伦却很喜欢,每次欧伦都会主动揽下这个活,让他乐在轻松。
虞芙乖巧地把下巴埋进欧伦的颈间,等头发梳理完毕,他也完全清醒了,从欧伦身上起来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今天想喝什么?”欧伦问。
虞芙想了想:“豆浆吧,想喝冰的。”
“早上不要喝冰的,温的好不好?”
虞芙皱着眉头,不开心地看向欧伦。欧伦忙道:“好,冰的,就冰的,你别生气。”
欧伦走了之后,其他舍友还没有醒,趁这个时间,虞芙去外头洗漱,回来换了一身衣服。
正巧他换完衣服时,其中一位室友的闹铃响起、又被迅速关掉,江斯年利索地下了床。
二人视线隔空对视,虞芙拧着眉,表情微微绷着挪开了目光。
昨晚的事刷新了虞芙的认知,江斯年看起来人模人样,没想到背地里喜欢闻这些。要不是当时他踹上去,江斯年是不是还要含上来了?
太变态了。
虞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桌上摆了许多面包,但他还没吃,干吃面包太干了,他得等欧伦把豆浆买来后,一起配着吃。
江斯年看不出虞芙的反常,他只是单纯因昨日有些心虚。下了床后,他主动打着招呼:“你起得好早。”
“嗯。”虞芙回得不冷不淡,手指划弄手机。
江斯年本身就不会聊天,面对虞芙刻意的冷暴力,他急得抓心挠肺:“你吃了吗?没吃的话我去帮你买早饭。对了,你喝不喝牛奶?牛奶喝多了可以长高……”
可以看出他真的很不会聊天了,虞芙放下手机,抬头无语道:“我成年了,不会再长高了。”
虞芙忽然一转头,精致绯红的脸蛋直面而来,江斯年看得痴呆,无意识回答:“哦哦……”
等待欧伦回来的过程有些无聊,虞芙突然想到卓航,他给卓航发的消息仍旧没得到回复。
卓航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好不容易松开的眉头又拧了起来,江斯年不知道他在不开心什么,满心想着找话题:“你是S大美术学院的对吗?我是A大绘画艺术学院的,虽然我们两个学院的风格不一样,但是……”
虞芙托着腮转过头,小巧的脸蛋被小巧的掌心捧着,眉宇冷冷淡淡,唇珠被压得微微嘟起。
江斯年看着他的唇,问,“你想看看我的作品集吗?”
虞芙来了兴趣:“好啊。”
江斯年先是翻出了他的日常练习,整体画面跌宕起伏,情绪饱满。
虽然失了形体结构,但又给人一种逻辑自洽的诡异感。
仅是一眼,虞芙就看出了江斯年的绘画风格,无拘无束,恣意妄为,以创作者的内心世界为主导,具有前瞻性。
这种画是两个极端,能欣赏的人认为情绪饱满,不能欣赏的人认为这就是垃圾一个。梵高是比较典型的例子。
原以为江斯年是一个只会吹牛的闻脚痴汉,没想到当真有两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