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声音是从院子里传出来的, 蒋璎抱起秦霍,翻身挑出窗户,灵巧地落到土地上。

循着响动走了几步, 蒋璎在种满黄瓜的菜园子里停下。

他忙着寻找声音, 没注意到怀里男孩异常的反应。

秦霍搂住蒋璎的脖颈,小脸紧绷, 眉头紧紧地蹙起。

他视线穿过地面,只看见几只小虫子。除此之外, 再无其他。

锁定声音传出的方位, 蒋璎迈开步子, 小心地走过去。

就在这时, 他小腿忽然一疼,像是被什么东西刮了一下。

蒋璎低头看去。

插在黄瓜地中间的几根小木头上,缠绕着用来固定木头的细铁丝。其中一条铁丝一端支了起来, 正好划破他的裤子。

伤口并不深,只是抆破点皮。

蒋璎只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呃呃呃’

怪叫声还在继续,甚至能从其中,听出声音主人的痛苦和恐惧。

蒋璎找准位置,用脚踢开遮挡在上面的藤蔓。

下面什么都没有,只有被他弄掉的小黄瓜,和几只爬过的小虫子。

与此同时, ‘呃呃’声也消失了。

蒋璎不死心地用脚尖搓着地面, 原本干干净净的黑色运动鞋上,现在沾满了泥土。

无论是挖还是踩, 都没能发现任何异常。

蒋璎疑惑地看向四周, 不明白刚刚到底怎么回事。

又在原地翻找一阵, 确定没有线索后,蒋璎重新回到家里。

从日记和相册,可以看出住在这里的女人,是有着一头黑色齐肩发的小春花。

小春花和他扮演的角色,是一对好朋友。

他们之所以对外宣称夫妻,估计是担心小春花没老公却挺着大肚子,会被村里人非议。

再加上‘蒋璎’被村长儿子纠缠,单独出去住随时会有危险。

以朋友身份和小春花住一起,他们两人孤男寡女,又会被人指指点点,只好伪装成夫妻。

难怪楼上的两个卧室,都有人长期生活的痕迹。

小春花的日记里,也无意间透露出她和‘璎哥’只是朋友,一直分房睡。

不过他扮演的这个角色,好像天生就是个gay。

他不喜欢女人,自然也不会带女人回家过夜。

那为什么家中的浴盆里,会出现其他女人的头发?

念头一动,蒋璎忽然想起一件事。

刘疯子在跟他形容妻子特征时,提到过他的妻子染了金发,烫了大。波浪卷。

这头发会不会是刘疯子老婆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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