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
二毛认真的说:「一百,大人在干什么?」
三分则是淡定的说:「大人在做舒服的事情。」
二毛诧异的说:「啊?可是大人的声音好像很痛苦?我以为在打针,大人不是生病了吗?」
三分笑眯眯的说:「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打针。」
一百终於听不下去了,但是又没地方可去,到楼层口的自动售货机去买了一瓶可乐回来,也坐在护士台上拧开来喝。
幸亏现在是中午,护士站里没有人,都去吃饭了,值班的小护士去了洗手间,不然就会看到一个保温桶在天上飞,还有一块水果糖一点点变小,一瓶可乐被空气拧开,然后喝掉……
张九感觉自己要死了,不过是自觉孽不可活,他瘫在床上,身上全是热汗,而且端木晋阳喜欢把拿东西留在他身体里,虽然端木晋阳的那种东西真是各种珍贵宝物,然而张九觉得实在太别扭,不过也多亏了是这样,张九反而觉得身体里那种不能控制的阴气渐渐都好转起来,彷佛是一种疏导。
张九艰难的翻了一个身,端木晋阳套上衬衫,说:「累了?」
张九艰难的点头,嗓子有些沙哑,说:「累死了。」
端木晋阳笑着说:「去洗澡还是吃饭,十二点了。」
张九懒得动,然而他稍微动一下,就有东西流出来,实在太难受太丢人了,於是两个人去浴室洗澡,又耽误了一个小时,中途开了个小岔。
一百二毛三分十一点就到了,因为怕张九吃不到午饭,结果等到了一点半,终於看到门开了,三个式神赶紧进了门,张九躺在床上,浑身瘫软,脸颊还殷红的,一副被「爽」到的样子。
张九说:「咦,你们来了?」
二毛撅着嘴说:「我们在外面等了两个半小时,大人打针打了好长时间。」
张九:「……」打针……
三分笑眯眯的说:「本来以为大人出了意外会很憔悴,不过现在看看,好像气色不错?」
张九老脸瞬间就通红了,这是被三分给调侃了,有端木晋阳的那东西滋养,气色想难看都不行,张九怀疑自己可能补得都要流鼻血了。
三分把保温瓶拧开,里面是煲的汤,三分的手艺不用说了,自然特别香,菜在保温瓶里,还是温的,张九刚才做运动都饿了,立刻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端木晋阳坐在他旁边,笑眯眯的看着张九吃饭,张九夹了一大块红烧肉,放到端木晋阳嘴边,说:「来吃一个,你也吃啊,别看着我吃。」
端木晋阳给他倒了一碗汤,然后吹凉,说:「你先吃,等喂饱了你我再吃。」
这话有点奇怪,张九一边把肉塞进嘴里,就着端木晋阳的手喝了一口汤,一边回想了一下,「喂饱」什么的,真不是他想偏了。
三分笑眯眯的说:「我看大人住院这些日子,是要重上十斤啊。」
张九说:「你也太恶毒了。」
端木晋阳喂张九吃饭,一百二毛三分来得早也没吃,三分喂二毛吃饭,一百坐在旁边喝饮料,因为涂麓是狐狸的形态,不能进医院,所以只好留在家里,现在的一百就像一个大号电灯泡,还是节能的。
端木晋阳侧头看了看一百,眯起眼睛来,一百敏锐的发现端木晋阳正在看自己,转过头去,说:「怎么了?」
端木晋阳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突然想问问你,冰激凌味的碳酸饮料,你喝过吗?」
一百有些莫名其妙的眨了一下眼睛,端木晋阳已经转过头去,又给张九到倒了一碗汤,慢慢的吹凉。
一百眯着眼睛,总觉得端木晋阳身上的气息有些变化,比之前更加浓郁了,然而实在说不清楚。
张九中午吃多了,端木晋阳草草吃了饭,准备推他去外面花园走走,张九坐在轮椅上,说:「你去公司上班吧,他们三个跟我一起去就行了。」
端木晋阳说:「小九刚爽完就赶我走了?」
张九:「……」日、日了鬼了!
端木晋阳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张九全身的汗毛都要炸起来了,这可是在楼道里,虽然这个医院的护士素质都非常高,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但是事实上她们都看见了!而且还一脸兴奋的表情!
张九蹭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眼神有些晃,端木晋阳说:「嗯?不想让别人发现。」
张九翻了个白眼说:「是不好意思,你脸皮比城墙还厚!」
电梯来了,很快在十二层停了下来,上来的人竟然是陈医生。
电梯很大,里面摆一个轮椅,站了端木晋阳,还有一百二毛三分,空间还是很大的,况且在别人眼里根本没有一百二毛三分。
陈医生走进来,往里站了一步,错开门口的位置,笑着说:「下午好二位。」
张九打了一声招呼,陈医生身上有股阳气的味道,香香的,但是没有端木晋阳那么霸道,也挺好闻的。
端木晋阳则是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过来弯下腰,捏住张九的下巴,低声说:「好闻吗?」
张九咳嗽了一声,一脸谄媚的说:「没有端木先生好闻,差远了!」
端木晋阳还算满意,就松开了手,没有做一些羞耻的动作。
电梯很快又停了,这次是五层开门,其实也就是传说中的「四层」,这座楼在电梯面板上显示一共二十一层,其实是二十层,因为「四」不太吉利,所以四层就变成了五层,然后依次往上替代,很多旅馆酒店才注意这种事情。
五层的门开了,进来的也是一个轮椅,幸亏电梯大能放得下,张九一抬头,赫然发现了熟人!
「蒲绍安?」
来的人也瞪大了眼睛,一脸吃惊,然后憨笑了一声,说:「哎,是你们啊,你怎么也受伤了?」
张九没想到蒲绍安转院了,蒲绍安的医院在郊区,学校旁边,转到这边还真有点远。
蒲绍安挠着后脑勺,说:「我的腿有点错位,恢复的时候太不老实了,住在那边我妈实在不放心,就让我转院了。」
竟然错位了,一定特别疼,张九心想自己还是老实点吧,要是长错位就惨了。
蒲绍安是一个人,准备下楼去活动,他们正好同路,端木晋阳下午就回公司去了,一百二毛三分和蒲绍安陪着张九,端木晋阳说下班之后带晚餐回来。
张九和蒲绍安是病友,正好蒲绍安也住十六层,而且房号不太远,五层是检查的地方,蒲绍安刚才是去照了个片子,看看骨头恢复的怎么样。
他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了,因为长得帅,而且人老实好说话,性格太随和,同性异性缘都很好,给张九介绍着这个医院。
蒲绍安随口笑着说:「四层精神科有个护士,好像姓方,我没看清楚工牌,穿一身粉色的护士裙,长得可漂亮了,笑起来特别甜。」
张九和蒲绍安聊天,本身心情很好,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打了一个冷颤,后背都发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