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条锦鲤(1 / 2)

叶初然拿着信函看到封面写着的兵部尚书,吓了一跳,兵部尚书,属于很高的官衔啊,忍不住问道,“在大盛,兵部尚书是几品啊”

谢临安淡淡一笑,“从一品吧。”

叶初然一声沃德玛雅几乎脱口而出,这职位放在现代,应该相当于军事委员会什么的吧,好吧,她承认她孤陋寡闻,前世见到的最大官职就是大学里的党委书记,好奇的问道,“三弟,你怎么认识这么大的官员啊”

谢临安深眸悠远,似乎想到某些往事,“此事说来话长,当年我去应天府参加乡试,考取了第一名解元,一次无意中与布政使任大人相识,惺惺相惜,结为八拜之交,后来他升迁入京,而我瘫痪在床,也就慢慢断了联系,三年未曾见过面。”

叶初然歪歪脑袋表示好可惜,“原来是这样啊,人情冷暖世态炎凉,那你现在写信给他究竟何事三年没联系了他还记得你吗”

谢临安薄唇微启,望着叶娘明媚的脸庞,想说什么欲言又止,嘴角逸出一抹清笑,“不过是写封信叙叙旧,三年来我一直不想麻烦他,君子之交淡如水,只是如今我想他会帮的。”

叶初然并未听出他的言中之意,郑重的点点头,“你说得对,那个什么俞伯牙钟子期不就是这样,也是君子之交。”

谢临安轻笑一声,“又是什么,你啊,总是不学无术,不是那啥那啥就是孔子说,要么就是什么什么,总是不让我省心,老是怕你胡说八道。”他的语气含着淡淡的嘲讽,又带着若有似无的浓浓纵容,叶初然对他做了个鬼脸,“看你奈我何”

眼前少女红唇如樱杏眸潋滟,美目盼兮巧笑倩兮,谢临安愣了愣,心中一动,脸上不由浮起一抹微红,凤眸微垂不敢直视,“叶娘,如果离开谢家,今后有什么打算”

叶初然只要想到离开谢家,浑身每个毛孔都觉得冒出爽气,“我要攒银子,然后去县里开个饭铺,专门卖早点和各类点心,我会每天带点心给你吃,你放心,不会给你剩下的,都是新鲜做好的。”

谢临安的眸子忽然一亮,如漆黑夜空里璀璨流星瞬间划过,光华漫天,“你每天都会回来看我”

叶初然一脸倔强,“哼,就算谢家不让我进来,我也会偷偷翻墙进来。”

谢临安抿了抿唇,笑出一抹明丽,若池畔青莲清隽秀雅,“叶娘,如果我说”他明显犹豫了起来,脸色微红,良久,缓缓说道,“我说带我走,你可会”他语气低沉,说到最后,含含糊糊的似乎梦中呓语般渐不可闻。

叶初然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听到三个字带我走,同情之心立刻发作,自己走了,还有谁能尽心照顾他,给他做好吃的,书里说,叶娘下堂半年后谢临安就死了,也许自杀,也许是被谢家人逼死的。

她眼神凝重,神色坚毅,“好,如果你愿意,我带你走,你我这些天相依为命,我不会不管你的,我还想带大嫂和孩子们一起走,我会努力赚钱让你们过得很好。”

谢临安凤眸亮亮的,闪着动人心魄的光芒,“叶娘,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叶初然皱着眉头想了想,“我可不是看在谢多寿的面子上,所以不是什么长嫂如母,上次是我鬼扯,其实不知为什么,我见到你就觉得很亲切,就想照顾你,佛说,前世一千次的回眸,换来今世的一次擦肩而过,那我一定每天蹲在你家门口看你。”

她越说越觉得很好笑,有时候人的缘分真是奇怪,想到之前两人初见,虽说谢临安连说三个滚字,可她还是忍不住接近他,猝不及防谢临安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一脸促狭。

“蹲着是村西头阿福家里的中华田园吗”

“哼,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第二天用好中饭,叶初然就把信函赛在怀里,去了里长家里,除了送信,她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咨询里长。

里长正在院里用饭,见一个村姑模样的小姑娘背着草筐在门口探头探脑,毫不在意,想来又是村里哪家小媳妇受了委屈或者有什么事情,看在小姑娘长得很美的份上,里长堆起满脸慈祥道,“你是哪家的小媳妇有什么事情”

叶初然上前几步,从怀里拿出信函递给里长,“里长,我是谢家的叶娘,受小叔谢临安的嘱托,给您送信,还请您把信递交给驿站,送到京城兵部任大人处。”

里长猛然站起来,张大眼睛,“你是说谢解元写给任大人的信”他看了眼信封,果真是给到任大人,表情立刻殷勤起来,“好好好,没问题,麻烦叶娘回去告知解元,我一定会送到驿站。”

叶初然笑着道谢,“里长,我有一事想询问您。”里长想到谢临安,更加敬屋及乌,“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里长,就是关于夏蚕比赛,朝廷贴出告示说要是养出好蚕,胜出比赛,除了五十两银子奖励,还能去京城参加养蚕司比赛”

里长颔首表示赞同,“是,赢得养蚕司比赛,可以成为养蚕司的蚕娘,领宫中俸禄。”

叶初然得到答案,心中欢喜,“谢谢里长,我先回去了。”

里长见叶娘离开,回到桌前继续吃饭,饭还未吃完,门口又出现一人,火急火燎的走进来,一屁股坐在桌前,“吃饭呢,我还没吃,添副碗筷,快要饿死了。”来人正是那个小吏。

里长连忙让娘子添双筷子,又让她再去炒几个菜,“堂哥,你怎么这个时候还没吃饭”

小吏叹口气,“还不是被夏蚕大赛闹腾的,县丞千金非让我来看看这坎山村的情况,让我事无巨细都要告知她,官大一级压死人,顶头上司的千金我哪敢得罪,只能跑来看看。”

里长恍然大悟,压低声音,“可是为了谢家那个二小子”

小吏左右环顾无人,笑得贼眉鼠眼,“可不是,堂堂一个闺阁小姐,整天上赶着想去勾搭有妇之夫,呸,也不是个好东西,水性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