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漫的脸色沉下来,梁羡很自然的继续道:“你对百里无疾有恩,百里无疾又对你忠心耿耿,为了完成你的命令,他不惜欺骗公子晦这个昔日里的发小,所以你对百里无疾一定很重要很重要,甚至比他的性命还要重要,你说……我用你来威胁百里无疾,放了公子晦,他会不会同意?”

黎漫仔细打量着梁羡,突然幽幽的道:“你和孤想象中的……不一样。”

“是么?”梁羡道:“毕竟道听途说信不得。”

梁羡说罢,突然上前去扒黎漫的衣裳,黎漫虽被五花大绑,但还是奋力挣扎:“你做什么!?”

梁羡笑得仿佛一个色眯眯的昏君:“做什么?当然是扒你的衣裳了!”

“住手!”黎漫呵斥:“住手!梁羡,你胆敢对孤不敬,孤是不会放过你的!你……”

“你喊呀,”梁羡道:“你就算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这句台词,梁羡早就想说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梁羡正在戏弄黎漫,一只大手突然伸过来,拉住梁羡的手臂,白清玉阻止着梁羡,使劲摇头:“大哥哥,不好,这样不好。”

梁羡:“……”

如果不是白清玉说话,黎漫根本没有注意到对方,白清玉一直乖巧的窝在角落,此时却突然站出来。

白清玉嘟了嘟嘴巴,将梁羡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梁羡心脏一突,好壮啊!分明是一个文臣,胸肌这么大,这不是犯规么?

白清玉真诚的道:“大哥哥,不要扒旁人的衣裳,可以扒玉玉的。”

梁羡:“……”

黎漫甚至忘记了挣扎,震惊的道:“白……清玉?”

看来黎漫不只是认识梁羡,同样识得白清玉,毕竟大梁第一权相的名声可比梁羡这个昏君还要广泛。

“咳咳!”梁羡将白清玉拉到一边,安抚道:“哥哥这是办正经事呢,玉玉乖,一边玩去。”

白清玉执拗的道:“不要不要,哥哥办正经事,哥哥办玉玉!”

梁羡:“……”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梁羡只好解释道:“哥哥是想扒掉那个坏蛋的外袍,用来写移书。”

黎漫的袍子精致奢华,用的是黎国最考究的布料,这样的布料和纹饰,只有黎国的国君可以穿戴,因此在黎漫的衣衫上写移书,送到黎国的大营去,百里无疾必然一眼就能看出来,免得百里无疾不相信黎漫已然变成了人质。

梁羡道:“这样罢,你替哥哥把他的衣裳扒下来。”

白清玉更是摇头:“不好不好。”

“怎么又不好?”梁羡道。

白清玉垂着头,抿着嘴唇,两颊泛红,耳根子都变得殷红殷红的,嗫嚅的道:“娘亲说了,不可以……不可以做这等孟浪之事,玉玉……玉玉害羞。”

梁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