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司思不疑有他,铿锵回答,转身离开营帐。

哗啦——

帐帘子堪堪放下,阻断了姚司思的视线,甚至帘子还在小幅度的晃动着,梁羡膝盖发软再也站不住,狠狠撞了一下扇屏,身子摇晃,险些坐在地上。

“小心。”白清玉手臂一抄,直接将梁羡打横抱起,走到榻边,将人轻轻放在软榻上,看着梁羡殷红的唇色,不由轻笑:“君上的反应,竟如此青涩。”

梁羡:“……”我的母语是无语!

————

三日之后,周天子发丧之日。

周王宫庄严肃杀的治朝大殿中,一口黑色的棺材停靠在大殿的正中央,王都的羣臣列队整齐,恭敬的站在殿中,等待着周天子的发丧之礼。

“太子会出现么?”

“太子?你说哪个太子?在黎国做人质的太子?”

“怕是早就被黎公给哢嚓了罢……”

“你还看不清形势么?这王都里里外外都是周普的人,还有那个胡国的国君,把整个王都都给封锁了,今日发丧,谁也进不来!”

“是啊,看来这下一任的天子,怕是周普无疑了……”

“嘘——小声点,来了!”

在卿大夫们的议论声中,有人慢条条走进了治朝大殿,正是他们口中的王叔周普。

周普一走进来,仿佛变脸似的,咕咚跪在棺材面前,失声痛哭:“王兄啊!!王兄!你怎么走得如此之早,弟亲该如何是好啊!王兄……王兄——”

他一哭丧,羣臣也得跟着哭丧,於是治朝大殿中立刻传来“天子——”“您别丢下老臣……”“天子,卑臣也想跟您走”等等的号丧之声。

周普哭了老半天,胡国的国君上前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如今天子驾崩,百废待兴,国不可一日无主啊!”

众人一听,来了,这不就来了么,这才是重点。

王叔周普站起身来,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哽咽道:“王兄还在世之时,立过一个太子,那便是我的侄儿阿彦,如今王兄不幸驾崩,理应由我这个侄儿即位。”

“可是……”胡国国君十分为难的道:“可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黎国猖狂,竟要挟天子,以太子为质子,天子奔丧何等大事,太子如今都未出现,若不是不孝,那便是……唉——已然遭到了黎国暴君的毒手啊!”

“呜呜呜,太子……太子您去的好惨啊!”

不只是谁突然开始哭丧,紧跟着一片人又号丧起来:“天子,您怎么把太子也给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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