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彦道:“既然如此,是冯公你误会泉虞国使者了。”
“天子!天子明鉴啊!”冯国国君仍然抱着周子彦大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冯巫……冯巫他不是善茬儿!他一定是痛恨於卑臣,所以……所以找机会令人假扮了山匪!而且……而且你们都别忘了,冯巫他会巫术啊!他会巫术!他完全可以将那些灭口的狄人兵马,伪装成山匪的模样,那些野人根本无法看穿巫术的!一定是被蒙蔽了!”
梁羡歪头道:“冯公如此信誓旦旦,除了泉虞国是狄人,怕是还有什么旁的理由罢?”
“没……没……”冯国国君这才冷静下来,战战兢兢的道:“没有什么旁的……”
“当真?”梁羡笑道:“看起来,冯公父子俩,怕是有什么仇怨。”
“天子明鉴啊!”冯国国君道:“卑臣乃是忠心耿耿的大周子民,又如何能与那个天灾厄星是什么父子,卑臣早已与那畜类断绝了血亲,再也不是父子,还请天子明鉴!”
梁羡这么一听,还真是积怨已久,怕是冯国国君做过什么,得罪过冯巫,因此觉得冯巫要害他。
周子彦无奈道:“冯公车马劳顿,又受了惊吓,不日便要展开会盟大典,冯公还是先行下榻歇息,养精蓄锐为宜。”
“多、多谢天子……”冯国国君道:“不是卑臣多嘴,还请天子不要被那冯巫迷惑,他乃是巫人,不祥之兆啊!”
周子彦摆摆手道:“下去罢。”
“敬诺……”冯国国君这才战战兢兢的离开幕府营帐。
哗啦——
他离开之时,正巧与虎贲陛长姚司思打了一个照面,姚司思打起帐帘子,这样子轻微的风吹草动,愣是吓得冯国国君一个激灵,“嗷——”大叫出声,甚至一个屁墩跌坐在了地上。
姚司思:“……”
姚司思手足无措,保持着打着帐帘子的动作,睁大了眼目,吃惊的道:“冯……冯公?”
冯国国君跌得生疼,脸面全无,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梁羡道:“我看这不只是单纯的害怕,是做多了亏心事儿的模样,怕遭报应罢?”
姚司思走进来,拱手道:“拜见天子,拜见君上,见过丞相。”
梁羡道:“令你去查冯巫的底细,看来有眉目了?”
“回禀君上,正是。”
梁羡让姚司思随军的时候,朝冯国人打听一些冯巫的底细,姚司思的确打听出了一些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