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羡气愤的道:“你这个大白莲,趁人之危是罢,下车!快下车!”

梁国的队伍突然停了下来,紧跟着国君的辎车发出哗啦一声响动,堂堂一国权相白清玉被轰下了辎车,不止如此,没过一会子,“嗖——”白清玉的头冠也被扔了下来。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必定是天大的事情,否则丞相怎么会被轰下辎车呢?

白清玉淡定的捡起头冠,掸了掸:“……”

梁羡将白清玉轰下去,自己小可怜儿一般蜷缩在软毯上,恶狠狠的道:“我便不信了,不就是那什么什么期么?三天而已,忍一忍就过去了,无错,忍一忍……”

梁羡的军队赶路一夜,第二天清晨才在隐蔽的地方扎营下来,全军歇息,晚上继续赶路。

白清玉忙完了军中路线的正经事,心里头惦记着梁羡,毕竟如今的梁羡处於特殊时期。

他走到国君营帐门口,便被虎贲陛长姚司思拦住了。

姚司思执戟而立,腰板子挺得笔直,拦住白清玉道:“丞相,您不能入内。”

白清玉一本正经的道:“本相有要紧事禀报君上。”

姚司思面容上露出些许的冲疑,尴尬的道:“丞相,君上早有所料,君上说了……丞相但凡说是正经事、要紧事,那就更不能放丞相进去。”

白清玉:“……”

白清玉咳嗽两声,端着丞相架子正色道:“姚陛长,若是耽误了大事,你担待的起么?”

“可……可是,”姚司思为难:“君上说……不想见丞相,卑将也是奉命行事,还请丞相不要为难卑将,请回罢。”

白清玉:“……”

白清玉与姚司思说不通,姚司思是初生牛犊,除了听命於梁羡,其他人的话根本不听,白清玉进不去国君营帐,只好铩羽而归,转身往自己下榻的营帐而去。

他到了营帐门口,一撇头看到了营地中特意设立的牢营,眯了眯眼睛,也不回自己的营帐了,而是转头往牢营走去,去寻冯巫的晦气。

冯巫被关押在牢营的囚车之中,脖颈戴着枷锁,本该看起来狼狈万千,但奈何冯巫白衣飘飘,一点子也不觉狼狈,反而潇洒极了。

白清玉负手走进来,一张俊美的面孔充斥着清高与冷漠,淡淡的凝视着冯巫。

冯巫不需要他开口,仿佛能看到一般,已然认出了白清玉,笑道:“是梁相来看望冯了。”

白清玉冷笑一声:“冯巫,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哦?”冯巫又是一笑:“梁相现在可不该出现在冯这里。”

他话里有话,但是白清玉偏偏不上钩,若是旁人定然会追问一句为何,但白清玉好奇心并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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