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羡蛇形前进,走得歪歪扭扭,东倒西歪, 嘴里还叨念着“白菜白菜”之类的话。

白清玉没好气的道:“什么白菜?”

梁羡一歪头, 将自己的脑袋靠在白清玉的肩窝上,浑身的重量也全都靠在白清玉身上,傻笑道:“白菜啊!白菜你不都不知……你好傻哦!”

白清玉:“……”

梁羡焦急的道:“快, 把白菜给孤找来……找白菜, 不然白菜就会被猪拱了!”

白清玉实在听不懂,什么菜, 什么猪的?

梁羡自顾自的道:“孤可怜的白菜, 辛辛苦苦从万千的蔬菜中选拔出来,精心的施肥,精心的浇水,精心的培养, 结果……结果呢?现在要被一头猪给拱了,不行, 爸爸不同意……孤怎么和这颗白菜的爷爷交代?怎么和这颗白菜的姐姐交代?”

白清玉一个头两个大, 敢情这种菜还有大父和姊姊?

他哪里知道,梁羡所说的白菜, 便是虎贲军陛长姚司思,而白菜的大父,自然是梁国大司马姚铮,白菜的姐姐,便是白清玉的绯闻对象文姚了。

白清玉虽听不懂, 但不妨碍他敷衍梁羡, 口中温声道:“好, 卑臣这就去给君上找白菜,君上小心脚下,对,往前走……”

梁羡软绵绵的靠在他怀里,哼了一声:“别以为孤不知……不知道……你这个白莲花,就是在敷衍孤!你不会给孤找白菜的!”

白清玉已然扶着他到了偏殿,不由一愣,有些好笑:“哦?看来君上很懂得卑臣的为人。”

梁羡又哼了一声:“你这个臭白莲花,伪君子,变态!”

他说着,将白清玉腰间的双头勾陈一把拽下来,用勾陈的尖端指着白清玉道:“是不是变态,是不是?朗朗干坤,你戴着这种东西招摇过市,你说自己变态不变态?”

白清玉挑眉:“这不是君上责令卑臣必须佩带的么?”

梁羡用勾陈点着白清玉的肩膀:“孤让你佩带你就佩带?那孤让你嗯……轻一点,你怎么不轻一点?”

白清玉笑道:“哦?君上所说的轻一点,是什么轻一点?”

梁羡理直气壮的叉腰道:“就、就那什么!”

白清玉一本正经的道:“卑臣怎么听不明白?”

“臭变态!”梁羡将勾陈砸向白清玉的脸面,但他本身不会武艺,扔的轻飘飘,加之饮了酒手软脚软也没准头,白清玉随手一接,便将勾陈接在掌中。

白清玉循循诱导的道:“那……君上喜不喜欢与卑臣做那种事情?”

梁羡醉醺醺的歪在榻上,嘟囔道:“还行罢……”

“只是还行?”白清玉微笑,那笑容相当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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