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羡又道:“别忙,加的这壶酒送到隔壁雅间去,就说是我请行人的。”

“是是,君子您放心,小人这就去。”

管事儿离开之后,很快隔壁便传来说话声:“隔壁送来的酒水?”

“必然是有人听说行人在此处消遣,特意来孝敬行人的!”

“正是呢!”

“哈哈哈哈!!我倒要去看看,是谁这么懂事儿。”

哐当——

是推门的声音,宿国行人醉醺醺的从隔壁走来:“让我看看,是谁这么懂得规矩,还送……”

他的话未能说完,瞬间说不下去了,脸色刷的惨白下来,死死盯着在坐的众人,眼珠子狂转。

梁羡幽幽一笑:“宿国行人,孤初来乍到,也是第一次来到宿国,不知道这规矩,能不能入得宿国行人的眼目?还看得过去么?”

咕咚!!

宿国行人屈膝跪倒在地上,吓得与他一起吃酒的狐朋狗友一激灵:“行人,行人你怎么了?”

“定然是饮酒太多,没站稳!”

“快快,扶行人起来!”

宿国行人却一甩手,撇开那些狐朋狗友,哐哐以头撞地,大喊着:“卑臣拜见新君!!拜见梁公!”

狐朋狗友瞬间吓得同款面无人色,呆若木鸡杵在原地。

梁羡笑眯眯的道:“诶,宿国行人,你太客气了,这里乃是宿国,孤入乡随俗,行人不必如此拘谨,该如何如何,便像方才在隔壁一般……”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宿国行人颤抖连连。

梁羡道:“什么敢不敢的?行人,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梁羡并不撕开脸皮,反而给行人留下了台矶和后路,道:“行人,都说了别拘谨,来此处不就是顽的么,随便说说,随便喝喝,不能当真的!”

“是是是……”宿国行人连连抆汗:“梁公您说的极是!极是……今日君上与梁公的一应用度,小人……小人代为交付,请君上与梁公,一定尽兴、尽兴。”

“哦?行人慷慨啊!”梁羡笑道:“那就再加个十盘梁国特色炸小鱼罢,难得在千里之外,还能食到家乡的口味,不错。”

宿国行人连连抆汗,一看便是肉疼肝跳,但不敢执拗一句,又说了好些中听的言辞,磕了好几个头,这才颤巍巍退了下去。

他一离开,闵芽目瞪口呆的道:“你……你是新君?”

公孙夙抱臂:“怎么,不像?”

闵芽又看向梁羡:“你是梁国的国君?”

梁羡笑得斯文儒雅,道:“方才没有挑明身份,还请小兄弟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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