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乌阳开口道:“多谢……梁公。”
“乌阳陛长这是收下了?”梁羡反问。
乌阳点点头:“多谢梁公,乌阳却之不恭。”
梁羡故意瞥斜着闵谦之,闵谦之的面容瞬间变得难看起来,黑压压的,氤氲着一层乌云,随时都要刮风下雨一般。
梁羡今日就是来送吃食的,见好就收,十分嘚瑟的道:“这水产实在难得,孤捣腾了一晚上,也就这么一点点,所以……并没有为大行人准备,大行人你不会责怪孤罢?”
闵谦之咬牙切齿的道:“怎么会呢?本君子对这些腥口的水产实在不服,正好也食不下去。”
“是嘛?”梁羡笑眯眯:“那大行人与义子的口味还真是不一样呢,平日里吃得到一起去罢?”
闵谦之:“……”
梁羡说罢,摆摆手:“捣腾了一晚上水产,孤也乏了,便回去小歇了,大行人不必送客,这府邸孤也熟悉得很了,可以自己走。”
闵谦之一点子也不想送客,冷冰冰的看着梁羡与白清玉离开。
“义父……”乌阳捧着还冒着热气的食合,刚想开口。
闵谦之已然打断,幽幽的道:“乌阳,你可知今日梁公前来的目的?”
乌阳看了一眼食合,摇头道:“乌阳不知。”
乌阳话很少,脾性冷硬,直来直去,但他总归只有十六七岁的年纪,涉世不深。
闵谦之淡淡的道:“梁羡故意当着我的面子,送给你贽敬,这分明……是离间之计。”
乌阳当即跪在地上,抱拳道:“义父……”
闵谦之再次打断了他的话头,垂首看向跪在面前的乌阳,慢慢倾身,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的倾洒在乌阳的耳畔,轻笑道:“是了,我知晓,阳儿是最忠心於我,从无二心,对么?”
乌阳的面容一紧,冷硬的面容竟微微有些发红,沙哑的道:“是,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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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啊!”梁羡不知是从何处冒出来的,拦在乌阳面前,笑道:“乌阳陛长,这么巧,你也上街来?”
乌阳一愣,淡淡的道:“拜见梁公。”
乌阳脾性冷淡,梁羡说十句话,他也说不上一句话,但是梁羡并不气馁,锲而不舍的巧遇,保持着每日三巧遇的佳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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