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
知晓什么?
闵谦之脑袋里还是晕晕乎乎,沉浸在方才亲吻之中,一时反应不过来。
乌阳轻声道:“我早就有所察觉,你不是那个救乌阳一命之人。”
闵谦之狠狠哆嗦了一下,他想要去看乌阳的表情,这些年来的如履薄冰,让闵谦之学会了一套分辨旁人脸色的手段,可如今乌阳死死抱着他,力气大的出奇,令闵谦之根本无法挣脱,自无法分辨乌阳所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乌阳又道:“起初只是狐疑……因着你的秉性,与那个人一点子也不一样……”
但是乌国被灭,乌阳正在逃命,其实就算没有救命之恩,闵谦之愿意收留他,乌阳也是会留下来的,只是少了一种说法罢了。
后来乌阳渐渐感觉到,这个眼前的义父,和当年救命之人,秉性完全不一样,南辕北辙,天差地别,但无妨,只要有乌阳的容身之所。
乌阳沙哑的道:“乌阳一直看到的,一直想要守护的……只是义父罢了。”
闵谦之大吃一惊:“你……”
不等闵谦之说完,乌阳已然埋首在他的颈间,炙热的吐息伴随着稀碎的触吻,一下一下挑逗着,乌阳沙哑的道:“义父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闵谦之更是吃惊,平日里的乌阳安静、沉默,甚至冷酷无情,只是一把锋利的宝剑,闵谦之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让他杀谁,他便杀谁,而如今,这口锋利的宝剑,竟然有了自己的想法,仿佛一条不受约束的野狼。
闵谦之的脖颈酥麻,断断续续的道:“乌阳,你……”
乌阳不允许他拒绝自己:“不管你是谁,你都是乌阳的义父。”
义父?闵谦之面色涨红,细碎的亲吻还在折磨着闵谦之,配合着这样的词眼,令闵谦之羞耻不已,他想要拒绝,但莫名不舍得推开,因着他已经失去了闵氏的一切,难道还要失去乌阳么?
踏踏踏……
是跫音。
梁羡笑眯眯的走过来,道:“孤没有打扰二位的雅兴罢?”
闵谦之吓了一跳,连忙推开乌阳,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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