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羡道:“一把年纪了, 你离什么家,出什么走,你是做养父的, 又不是做儿子的!”

闵谦之同样理直气壮:“怎么, 那便不能离家出走了?”

他说着,还拿出两坛子酒来,咚放在案几上, 豪爽的招呼闵芽道:“喝酒么?”

闵芽起初有些怕闵谦之, 而且十足与闵谦之不对付,觉得他阴阳怪气, 且手段毒辣, 但如今已然是同一个战营的人,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闵芽干脆坐下来,与闵谦之一起饮酒,梁羡瞪着他们:“要喝酒去别的地方。”

闵芽眨巴了两下眼睛:“阿羡哥哥, 你还有旁的事情要忙么?不忙一起喝罢。”

梁羡:“……”我忙着做羞羞的事情!

白清玉脸色黑压压的,那种乌云砸下来, 可以砸死人的黑压, 一句话不说,转身离开了国君营帐。

“白……”

梁羡想叫他, 已然被闵芽与闵谦之左一个右一个拉住,将他按在席上,不叫他离开。

闵谦之信誓旦旦的道:“像这样的老男人,不能哄,越哄越来劲儿。”

梁羡挑眉:“孤的玉玉可比你年轻貌美。”

“哼, ”闵谦之冷笑:“不知你怎么想的, 喜欢一个表里不一的老男人。”

梁羡笑道:“幸亏乌阳比孤聪明, 不喜欢老男人。”

闵谦之:“……”

闵谦之将羽觞耳杯塞在他手里,道:“饮酒!”

两杯下肚,梁羡浑身微微发热,感觉有些上头,已然不能再饮了,哪知闵芽与闵谦之二人比他的酒量还差,尽数醉倒,开始发起酒疯来。

闵芽抱着梁羡的左臂,闵谦之抱着梁羡的右臂,两个人自说自话的叨念着。

“你说阿爹到底在想什么呢?他比我大了那么多,心思也比我深得多,我总是看不透他,他说喜欢我,真的喜欢我么,会不会……会不会只是想报恩……”

“乌阳……乌阳到底在想什么?我比他大那么多,他会不会嫌弃我年纪大?我都脱了干净,他竟然给我披上衣衫,说夜晚风凉,切勿着了风寒……”

“呜呜,阿爹……”

“乌阳这个猘儿……”

“阿爹……”

“阳儿……”

梁羡:“……”

哗啦——

就在此时,有人打起帐帘子走了进来,是白清玉!

梁羡看到救星一般,他被两个秤砣压在席上,根本起不得身,连忙喊着:“玉玉,快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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