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没有了白醴,大家谈论了两三日,很快恢复了正常,毕竟白醴也只是一个中大夫,大家议论最多的,便是他丞相之父的头衔罢了。
夏日虽然炎热,但已然进入了末端,很快便会立秋,每年立秋之日,梁国都会举行祭祀仪式,用牛羊韭来祭奠江山社稷,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秋祭与腊祭一样,都是浩大的庆典。
白清玉身为丞相,已然开始着手准备秋祭的事情。梁羡向来是个甩手掌柜,在路寝宫吃吃喝喝,等他吃饱了,抆了抆嘴巴,道:“嗯?丞相还没忙完么?”
虎贲军陛长姚司思守在路寝宫,回话道:“君上,秋祭大典便在下月,丞相此时应该是在政事堂,忙碌秋祭之事。”
“秋祭大典,”梁羡道:“孤险些忘了。”
他说着,站起身来,抖了抖袍子上的渣子,道:“孤去看看。”
姚司思立刻护卫着梁羡离开路寝宫太室,出了路门,往治朝的政事堂而去。
他一路往前走,便听到几个官员簇拥在一起聊天。
“听说了么?估摸着丞相快成婚了!”
“成婚?谁家的千金,这么好的福气,能被丞相这样的完人看中?”
“是啊,丞相完美无缺,翩翩君子,这是谁家的千金如此好福气?”
梁羡心中吐槽,完美无缺?白清玉的君子光环是太亮,闪瞎你们的眼睛了么?一个个都是睁眼瞎,白清玉分明又偏执,又孩子气,有的时候甚至鬼畜!
几个臣子还在聊天:“自然是当朝大司马姚铮的孙女,我大梁国第一才女文姚啊!”
“原是文姚?之前便听说文姚与丞相的佳话,看来是真的。”
“听说大司马的孙女生得窈窕端正,乃是鼎鼎有名的美女,才貌双全,不可多得啊!”
“如此佳人与丞相岂不是登对?”
梁羡堪堪穿来之时也听说过,据说文姚是白清玉心中的白月光,但后来梁羡赫然发现,白清玉他压根儿对女子没有感觉,因此文姚与白月光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梁羡不屑一顾,施施然的来到政事堂。
政事堂的户牖打开,从屋檐下经过,正巧听到有人在说话,可不就是大司马姚铮与他“未来的孙女婿”白清玉么?
姚铮虽上了年纪,但嗓门洪亮,底气十足,哈哈大笑起来,似乎说到了什么开怀的事情:“丞相青年才俊,老朽佩服佩服啊!”
白清玉拱手道:“大司马言重了,大司马辅佐三朝,才是我大梁国的扛鼎之臣,清玉不过小儿一个,怎么敢承受大司马如此赞许?”
“诶,不好如此自谦,”姚铮道:“小辈儿里面,老朽最是看中丞相,年轻一辈无出丞相,若是……”
他说到此处,有些冲疑,另有所指的道:“若是丞相能与老朽成为一家子人,那便再好也没有了!”
一家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