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要求萧沈君做什么,若是真的有了其他的女人,她也会和萧沈君一样,将它看成一场争斗,只要能赢就好。她不是慷慨之人,更不是一个能对感情慷慨的人,她不愿萧沈君有其他女人,却也不会去如此要求萧沈君。
这样的话不能对长公主说,更不可能对萧沈君说,苏文卿握紧安庆的手郑重道,「你要相信三皇子,也要相信你们的感情。」
徐子越曾肯定的与她说过三皇子对安庆的感情不会比他待苏文卿的少,他曾见证过这两人携手走过的几十年,没有其他人,只有两个人。
安庆感激的握紧苏文卿的手笑了,「谢谢你,文卿。」
半月后三皇子夺嫡之事陡然有了转机,宫内太监总管刘登残害刚刚出生皇子之事败露,陛下大怒将刘登入狱。徐子越撬开了刘登的嘴,顺藤摸瓜拔出了刘登一众党羽,并缴得黄金万两,白银百万两。
一个太监头子,私藏金银却堪比半年来国库的银子,陛下如何不怒。刘登与皇后亲近,当年残害皇子之事被引至皇后宫中,一时间后宫上下人人自危。
上一世撬开了刘登的嘴,徐子越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的妻子,那位太子的亲妹妹大怒之下心疾复发身亡。如今,少了公主,直接将火引至坤宁宫,倒是比前世更让太子一党枣手。
皇长子与三皇子趁此机会清除残羽,朝堂间乱作一团,皇帝却恰巧病倒。太子一党妄陛下下旨太子监国,皇帝却始终没有下旨,而是命三皇子加紧禁军的力度。
太子如何不慌。
萧沈君比他想像中更难对付,蛰伏多年隐藏了太多实力,如今逐渐暴露才让人心惊。还有徐子越,一个入朝不过六年的半大小子,竟能将王崇逼到如此地步。
想起王崇昨日来难得的失控,太子更是心烦意乱。
更不说手中握有兵权的齐光。
王崇近日是真的不好过,他甚至怀疑徐子越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要不然怎么能如此清楚他的底细,清楚的让人心惊胆战。
就连一些连太子也不曾知晓的事情,徐子越却能摸到门路,王崇近日常常会在半夜惊醒,浑身冷汗。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近。
徐子越已经动了,将他们逼的寸手寸脚动弹不得,但齐光呢?齐光至今还未有动静。王崇派出的探子查不出什么,齐光身边滴水不漏根本查不到半点消息,这让王崇更加忐忑不安。
更让他为难的是陛下额态度,陛下是真的比不上先帝,谋反这样的罪名,他甚至还能心软,就这么任凭皇长子去查。
此事是他失误,为了无误选择了密折的方式,却不想陛下将此事压了下来。若是和当年一样在大殿上直言此事,如今就是另一番局面。
至少皇长子不会像如今一样,还有力气动弹。
太子最近有些失控,脾气难以控制,身边的幕僚们皆是不愿前来。其他人躲得了挖,王崇却是躲不开,太子平日不敢对他太过厉色,如今却是满口怒骂。
王崇气急甩袖离开,太子更是大怒,只是离了王崇后他更无头脑,静了两日又伏低将人请了回来。
王崇叹了口气才缓缓道,「殿下,小不忍则乱大谋。」
太子忙道是,收敛了许多脾气,幕僚们终於好受了些,终於不似之前的手忙脚乱。
转眼间三子夺嫡已经过去两个月,两月来皇帝偶尔露面,宫中皇后依旧被软禁在坤宁宫,武安侯是否谋反一事早已经不是重点,当年的太子皇长子争斗如今已经转变成太子三皇子之间的争斗,皇长子已经成了偶尔添一笔的助力。
这样的局面终於在半月后有了转变,几乎是一记重击砸晕了太子一党,就连王崇也差些站立不稳。
齐光费劲了心思,护送着已经「死去」的武安侯回到了京城。不但有武安侯,齐光神不知鬼不觉竟然拿了云南大理的一位皇子,以及太子亲自许给大理,待扳倒皇长子后的一众条件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