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重生之夏泽 李松儒 3212 字 2个月前

「唔」两人靠的太近,夏泽只觉得鼻子被撞了一下,酸酸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夏泽?」池以衡听出了声音不对,伸手捏着夏泽的下巴抬起了他的脸,「怎么了?」

夏泽眨眨眼,眼泪越流越多,眼睛弥漫着一片水雾。两人此时的姿势十分的暧昧,夏泽被池以衡强迫的抬着头,眼睛湿润,嘴唇微张。池以衡俯身看着他,轻轻的将手覆在了夏泽的眼睛上。手掌下一片湿润,温热的泪水渗透了手心,似乎要渗透到池以衡的心里。他近乎是本能的想要将夏泽揽入怀中安抚,却是动作做到一半时想到了什么,半空中的手换了一个位置,轻轻的落在了夏泽的肩膀。

「没事了。」池以衡低声道。

夏泽仰着头「嗯」了一声,本来也没事,就是鼻子太酸了。

池以衡松开了手,夏泽摸索了开了房间的灯。「表哥你怎么来了?」

池以衡示意桌上的画,「父亲说这幅画应该是真迹,明天我们一起去把这件事告诉姑父,让姑父处理。」

夏泽没有反驳,点了点头。

池以衡想着又解释了一句,「这件事你不要管,认真复习就好。」

夏泽静静的看着池以衡,掩去了眼中的想法,乖乖道:「好!」

池父第二天跟着夏泽一起回夏家已经是晚上了。夏志成最近忙得厉害,也只有晚上能抽出一点时间。事先接到池父要来的消息,夏志成十分的意外。因为池欣云的去世,池父很少愿意来夏家。

「大哥。」夏志成对池守正一向敬畏,特意亲自去门口迎接的池父。

池父点点头,周含清带着夏泽亲热的迎了过来,示意夏泽赶紧叫人。

「舅舅,表哥。」夏凯礼貌的招呼了一声,在看到夏泽时顿了顿加了一句「哥哥。」

池父对夏凯倒是没有什么不喜欢,温和的冲他点了点头。

周含清越过池以衡关切的看了夏泽一眼,转头笑着招呼众人去客厅坐。池父客气的点点头,示意他这次来是有事要找夏志成。

池父表情严肃,夏志成微微皱眉,心里推敲着池父这次来的用意,将池父几人带去了书房。夏泽紧跟在池以衡的身后,没有丝毫回避的意思。夏志成扫了他一眼,顾忌的看看池父,忍下了到嘴的话。

客厅内,周含清心神不定的不停抬头看着楼上,心里猜测着这次池家大张旗鼓过来的用意。看池父将夏泽带在身边的样子,他们来应该和夏泽有关。是觉得她亏待了夏泽?为夏泽出头?还是什么?

周含清心里打鼓,夏泽最近和她越来越疏远,不管她怎么努力夏泽都是一副冷淡的样子,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她原来以为是夏泽到了叛逆期,可夏泽和池家的关系越来越近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背后受了池家的挑唆?周含清想不明白,一个月前夏泽还和她亲亲热热,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夏泽的变化这么大?周含清心中忐忑,夏泽脱离她的掌控让她十分不安。

她这副样子落在夏凯的眼中,夏凯不满的鼓着脸。只要是夏泽出现,母亲立刻就把关注全放在了夏泽的身上。他到底哪里比不过夏泽?是因为他太听话了吗?夏凯忿忿的想着,故意重重的放下手中的书,砰地一声吸引着周含清的注意。等到周含清看过来时,夏凯撇撇嘴,哼了一声转过了头。

周含清立刻沉下了脸。

夏凯和周含清母子二人在楼下斗法。书房内,池守正表情平淡的示意池以衡拿出了那副《月下庐山图》。

夏志成的脸上立刻闪过了一丝心虚,但更多的还是惊愕,他吃惊的看着池守正,「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池守正不疾不徐的喝了一口茶,道:「以衡你来说。」

池以衡笑笑,详细的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当然这件事在他嘴里变成了先是他去接的夏泽,然后才是夏二伯出现。对於夏泽出去一趟带回来一个包,他当然要问一句这是什么,也就引出了后面的事。

夏志成的表情变得难看起来,但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夏泽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二伯为什么要找你?」

夏泽听出了父亲语气中的色厉内茬,正要开口,池父淡淡道:「怎么?以衡说的不够清楚吗?至於志杰为什么要找小泽,志成你该去问志杰。」

夏志成被池父堵了回去心中憋气,但也没有办法。他并非不相信池以衡的话,只是面对池家,面对这幅画,他总有一种缺乏底气的感觉,隐隐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狼狈。这幅画的来历是什么,他不信池父不知道,可池父一副平淡的神色,看这幅画就像是看一张纸,一本书,完全没有当回事。

相比起夏志杰临摹赝品差点让他出丑的后怕,池家这种心知肚明但不在意的表现才是真正的让他难堪。尤其是夏泽还在这里,他总算记得这幅画名义上是夏泽的,尽管夏泽不知道,池家也不知道,可他还是有一种恼羞成怒的感觉。

夏志成勉强的笑笑,「大哥,这件事我会处理。」

池父点点头,道:「本来这件事和池家无关,只是这毕竟是夏老爷子的心血,我也就多一句嘴。其余的我相信你知道怎么办。」

池父的话对夏志成而言简直就是在打脸,他脸上的表情再也撑不下去了。池父没有管夏志成的反应,说完这件事就离开了。夏泽没有跟着走,他之前已经和舅舅说好回家住一晚,第二天自己去池家。夏志成亲自送走了池父,一直到池家父子的背影消失他才阴着脸回到了书房。

书房内,夏泽正动作小心的收起摊在桌上的《月下庐山图》,这个场景落在夏志成的眼中简直刺眼的厉害。他压制了一晚上的心虚﹑后怕还有惊怒再也忍不住爆发了出来。

「夏泽你在干什么?」

跟在夏志成身后的周含清被他突然的爆发吓了一跳,狐疑的看向了夏泽。

夏志成的恼羞成怒毫不掩饰,夏泽看着只觉得心里讽刺的厉害。如果说昨天他还在怀疑父亲是否知道这幅画的来历,那么今天父亲的表现已经告诉了他答案。他自顾自的封好了手中的画,神色隐隐透着一丝讥诮,道:「父亲看不到吗?我在把这幅画收起来。虽然舅舅不说,可这是池家的东西,总是需要我们好好保管的,父亲说是不是?」

顶着夏泽彷佛了然的视线,夏志成半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