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内心崩溃:不是啊,正常来讲首领确实不需要颂歌啊!
王总不会是为了戏弄这个人奴才临时起了颂歌的兴致吧?
兰缪尔又问:“我也可以学着唱吗?”
昏耀:“当然不可以,人类怎么配唱魔族祭祀先祖的歌?”
兰缪尔抿唇垂眸,不再说话了。昏耀故意晾了他一会儿,接过侍从递过来的热酒一口口喝下去。等喝完了,才若无其事地转身,用鳞尾轻轻扫过人类眼尾下的那枚鳞片。
兰缪尔眼眸蓦地亮起来,他下意识抓住昏耀的尾巴:“吾王,我现在并不能算纯粹的人类了,对吗。”
侍从们顿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用眼神疯狂和同僚示意:他!他!这个人类!他他他居然碰了王的——
昏耀却只是挑眉:“嗯哼。”
兰缪尔:“那您可以教我……”
魔王幽幽地叹一口气,这时才穷图匕见般地露出怜悯与讥讽的神色,摸了摸人类的脸颊,说——
“兰缪尔,你怎么就不懂规矩,哪有王亲自教奴隶唱歌的道理?”
侍从们:“…………”
昏耀说完,干脆地抽离自己的鳞尾就走。徒留兰缪尔露出难以言喻的苦笑,半是埋怨半是无奈地盯着他的背影,嘴里说些什么“空腹饮酒不好”之类的话。
……
应该说,在宫殿里伺候的侍从们,是最早意识到“王对这个人奴似乎不太一样”的那批魔族。
首领豢养美貌奴仆的事情并不少见,有些也确实能得到一时的宠爱,但终究只是玩物。像兰缪尔这样,与主人同寝同居,病重的时候有主人亲自喂药,平常连饮食都由主人亲自盯着的……绝无仅有。
如此“盛宠”之下,自然会有眼红者。
在这位人奴成为魔王的合化伴侣之前,昏耀身边还有一位固定的合化伴侣,是贴身服侍魔王的女侍官,名叫硫砂。不固定的则来来去去,兴致来了,便享受一夜的露水情缘。
兰缪尔对此表现出极大的抵触。每次昏耀带人进寝殿,他都要躲到禁锁能容许的最远处,试图逃避那些激烈的动静。
但自从魔王撬过一次蚌壳后,无论是固定还是不固定的伴侣们,都奇异地不再被召进宫殿里了。
硫砂无疑是其中最着急的那个。
某个夜晚,体态曼妙的女侍官妩媚地摇摆着鳞尾走进来,笑声如银铃般清脆。
不等进到深处的寝殿里,她便迫不及待地拥住魔王,当着好几个侍从的面,将身子贴了过去。
兰缪尔立刻抿唇转过身去,恹恹地垂着眼往外走,仿佛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东西似的。
昏耀却没什么兴致,鳞爪按了一下她的肩膀,敷衍道:“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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