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发生这种事情,我实在很痛心,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了,可以吗?”

……把他们吓得不行。

可算熬到魔王醒来,昏耀一回归,好几个魔将就围上来开始哭天喊地,控诉兰缪尔的离谱和恐怖。

对此,昏耀就一个字:“滚!”

得了吧,就兰缪尔那个性子,还恐怖?

魔王把自家的废物臣属训了个遍,再给每颗脑袋上赏一拳头。

可怜的魔族们含泪捂着头上的包,有苦说不出——可是您昏迷不醒的时候,那个人类真的变得很可怕啊!

昏耀:“那你们说说,他干什么了?把你们怎么了?”

魔族们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崩溃地互相挤眉弄眼:

……就是,他虽然什么都不干,也不把我们怎么样,但就是很可怕啊!

魔族们的告状毫无作用,昏耀连脸色都不变一下。

只有在摩朵提到兰缪尔出阵前那句“他也该死在我的手里”,并痛斥其大逆不道时,他才挑起眉毛阴恻恻地笑了两声。

“哼,果然,我就知道他有鬼!”

摩朵:“吾王,您怎么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啊。”

昏耀:“你懂什么,他既然想要来讨我的命,还能先把自己赔进去?……他会好起来的。”

摩朵眼角直抽搐,她绝望地闭眼:不是,吾王您在说什么,谁在乎那个人类会不会好起来啊!

说到底,您为什么一想到那个人类会好起来,就那么高兴啊!?

……

可惜,昏耀的期盼注定要落空了。

这一战之后,兰缪尔的身体明显虚弱了许多,并且不再有痊愈的迹象。

他就像是什么脆弱的瓷器,摔一下,就是一道裂痕。虽然并不至於立刻碎掉,但裂开的永远无法被修复。

昏耀日益焦虑,每天都把兰缪尔关在营帐里,自己出战的次数也少了。这让奴隶很满意。

“对了,就是要这样,”兰缪尔一边给魔王换药,一边语重心长地说,“不养伤,伤怎么能自己好呢?”

黑托尔丧命,联合部落就像是失去了头狼的狼群,战争眼看已到尾声。

在兰缪尔的敦促下,魔王此次罕见地没有进行大规模的杀俘,反而招降了不少黑托尔的族人。

包括后来的疾风魔将阿萨因,也在这一年追随了昏耀。

“原来是那位亲卫长,我有些印象,确实不错。”

私下里,兰缪尔将这位降将简单评判了一番,并感叹,“还好当时没有将他杀了。”

昏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