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情凝神想了想,会是谁?
萧岚轩抱着萧逸尘径直回了桃园,花未情被小厮领着去见客人。见了才晓得,所谓的客人是小酒。
“老板!”小酒从太师椅上起身,语气里有些迫切。
花未情见他脸色不大好,便让他先坐下,自己则踱步到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心里也猜到他此次来京城的目的,“说罢,何事?”
小酒紧抿着唇,“朝廷颁布了限海令,老板可听说了?”
花未情揭开茶盖浅浅啜了一口,“嗯,听了些。”
小酒脸上有几分焦急,道:“那天正好要交五万匹的丝绸和八千件瓷器给南洋人,突然有人带着官兵将码头封锁,说是朝廷已禁止与外海人通商,那一批货连同十几名伙计都被官府收押着。我实在不知如何办,就上了京城来找老板。”
听后,花未情脸色变了变,随即问:“你交货那日具体是哪一天?”
小酒道:“六月十二号。”
花未情在心里暗忖,那日正是限海令在蕲州公布之日,立马就有官兵找上门,未必也太快了,显然是有人早有准备。蕲州新知府是清官一名,想来不会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脑海里闪过一个人,花未情忙问:“那天领着官兵去码头的人是谁?”
小酒支支吾吾道:“是,是庄易璃。”
花未情手下拳头紧握,咬牙切齿道:“果然是他。”
小酒满脸担忧,“老板,这该怎么办?”
花未情眉间紧蹙,若只是那批货被扣押了还好,可恨的是手下的伙计也被牵连了进去,他若放着不管,怎能对得住那些曾为他任劳任怨的伙计?
“我随你去一趟蕲州。”门口传来一个声音,正在沉思的花未情与一脸焦灼的小酒一齐看向门口的人,是一身白衣翩翩的萧岚轩。
花未情有些惊讶,看着他说不出话来,萧岚轩兀自道:“朝廷当日颁布的法令最起码都要隔日才会生效,当日执法者有违国法律例。”
“但这其中并非你所想,而是有人存心作祟。”花未情道。
“若是有人存心作祟,那就更不应当坐视不理。”
“岚轩……”花未欲言又止,看了看小酒,他道:“你这些日路途奔波定是累了,先去歇着。”
小酒点了头,花未情唤来管家安排小酒住处,再转身回中厅看着萧岚轩。
萧岚轩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怎了?”
“我不想将你牵扯进来。”花未情顿了顿,“所以,这一趟蕲州,我去,你不必。”
“此事涉及官府,若是由我出面,或许会好些。”他再怎么说都是官商,除去京城第一大商的头衔便是国公的爵号,地方官员都要敬他三分。
庄易璃此次能带着官府前去封锁码头,必定是受陆逵委派。他如今有陆逵做后台,行事还会张狂,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
花未情斟酌再三,道:“限海令乃朝廷颁布,怎么说你也算半个朝廷命官,若出面怕有心人会借题发挥,我一介平民反而不易被人伪造把柄。”
萧岚轩道:“那你可有打算?”
花未情缓缓抬眼,叹息道:“我要进宫见皇上。”
两年半前,当今皇帝还是八皇子之时,花未情在蕲州救了他一命。八皇子弘骏临走时给了他一块权杖,并声称有事可以来京城寻他。花未情一向不图回报,但如今这个节骨眼也只好硬着头皮进宫一趟。否则,他此次去了蕲州,也只得徒劳。
小酒将当日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花未情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换了一身衣服,带上权杖便打算进宫面圣。
皇宫的护卫握着花未情的权杖看了又看,确实是当今圣上身为皇子时的权杖,但又怕此人图谋不轨,便道:“你且先在这候着,待我去查证查证。”
花未情塞了一锭银子到他手里,拱了拱手,道:“有劳。”
一炷香的时辰,皇宫护卫才领着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疾步而来,手持拂尘的太监道:“皇上有请,花公子,请随奴才来。”
花未情随着手持拂尘的太监左弯右拐才来到皇上的寝宫。一身明晃晃龙袍的皇帝在寝宫前厅负手而立,眉间透露着似有似无的笑,没想到还能再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见皇上,就是当初滴八皇子,对花未情有意思的那个。
好吧,第三者出现了,【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