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女大夫说着,转身给方怡拿了些果子零嘴儿:「你今天特意跑过来,是有什么事儿?」
方怡也不含糊:「我想让你帮我打听一下刘家那位表小姐。」
女大夫一愣:「不会是那位吧?」
「就是你现在想那位。」
「你打听她做什么?难道还想跟她买铺子?我记得她手里好像只有一间铺子了,还是前不久才用别人名义盘下来。」
方怡惊讶道:「你连这种事都知道?」
女大夫笑了笑:「你怎么突然想打听她了?」
方怡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道:「我想看看她品性如何,看有没有希望替立秋求个亲。」
这一回,女大夫是真愣住了:「你,你要……她不是那个……」
方怡难得看女大夫吃惊模样,笑得有些得意:「你说是她克夫名声?我不在意,我们家人都不在意,我们自己当初就是名声不好,立夏跟他爹都是断掌,立夏他娘还是个命硬呢,不照样过好日子吗?」
女大夫摇摇头,面上神情一时间有些复杂,半晌后,才开口道:「她名字是王芊芊,是他爹唯一嫡女,是个知书达理有主见姑娘,她爹去世时候,她才八岁,一个八岁小姑娘,能从那群贪心叔叔手里头保住自家爹娘财产,这份能耐就是换做一般男儿也做不到。后来她叔叔眼见捞不到好处,就想要把她嫁掉,说是嫁掉,其实跟卖也没什么区别了,第一次说亲那个男人,本就是个药罐子,她嫁过去十之八九也是守活寡,第二次说亲那个老男人,是出了名花心,家里头小妾通房一大堆,成天打闹,后院儿是一团糟。她年头时候之所以从家里搬出来,是因为那她那几个叔叔居然想把她嫁给一个六十多岁县令。」
「她人品心性倒与你有几分相似,也是个懂得感恩回报人,对於欺负她人也是竭全力去反击,只可惜她命太苦,没有一个能帮上她人,所以至今还受苦。若是你当真不介意她名声,这门亲事,我觉得可以求。立秋那孩子我也是了解,是个好孩子,人聪明,性子也好。芊芊性子温婉又孝顺,既可以生意上帮立秋出些主意,将来对你这个长嫂也必定会很恭敬。」
方怡听得直叹气:「这样好姑娘生那样人家,真真是糟蹋了!听姐姐话,似乎跟她很熟?」
女大夫点点头:「她爹走了以后,为了不想连累她,她娘自杀了几次,都是我去救,一来二去也就熟了。这门亲事你若是诚心想求,我可以帮你走一趟,据我所知,她如今已经心如止水,似乎已经不打算嫁人了。」
「若是换了我,我恐怕也会拼着鱼死网破也不再嫁人了。」方怡叹了口气,又拉住女大夫手:「姐姐,有你这番话我也放心了,这门亲事我是很认真想求,不过暂时还没跟立秋提,你等我今晚回去跟立秋说说,若是他也愿意,我明儿就准备礼物让你带上门去求亲,无论如何也要帮我把这个弟媳妇给求过来啊!」
女大夫笑道:「这都要当娘人了,你这说风就是雨性子怎还没改?」
方怡也笑:「这样好姑娘当然要早些去求才好,慢吞吞地让别人抢了先可怎么好?」
……
另一头,白城山一大早听赵立夏说想要帮赵立秋给刘家那位表小姐提亲,白城山早早就找了个差事儿把赵立秋给支开了,然后马不停蹄地去打听那位表小姐事儿了,虽说之前他也是很欣赏并且同情她遭遇,但是这回是要给赵立秋说亲,那当然还要仔仔细细全全面面地打听清楚了才行,小两口过日子可不是看脑袋聪不聪明,还要看性子好不好!
这么奔波了一整天,傍晚回到逸仙居时候,白城山脚步轻,整个人春风满面,只觉得那王芊芊跟赵立秋真是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