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道:“家父不让我喝酒,辜负冯公子美意了。”
冯易之道:“云泽,我有心交你这个朋友,怎么你一点面子都不给?天气如此寒冷,你的手都冻红了,我家里正好有件貂皮斗篷赠你,你随我回家。”
说着说着,冯易之就想摸摸云泽的手,云泽的手指细长漂亮,他从来没有摸过,一直都想给云泽暖暖手。
云泽直接推开冯易之的脏手,脸色瞬间冷了:“冯易之,我是安乐侯府嫡子,辅国公嫡出外孙,你如果敢胡来,云家和王家不会放过冯家,你好好掂量。”
冯易之先前没有强迫云泽正是这个缘故。云泽虽然不受安乐侯宠爱,但他是侯府嫡子,倘若冒犯了云泽的尊严,等同打安乐侯的脸。
现在么……
“你不知道么?你亲舅舅得罪了摄政王的心腹上官英,王家犹如泥菩萨过河,哪里有空管你?”冯易之冷笑,“我尊你敬你,可你三番两次不给我面子……云泽,你以后若遇到什么麻烦再求本公子就晚了,到时候可不是摸手亲嘴这么简单。我们走。”
冯易之带着几名仆从离开了。
当归有些惊慌:“公子,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告诉老爷?”
云泽眼眶慢慢变红了,他强忍着情绪:“外祖家已经得罪了摄政王的手下,父亲只会怪我得罪冯家。”
退一万步,就算安乐侯为云泽出头,以冯家在京城的势力,云泽日后仍旧会被冯易之算计。
云泽与瑞郡王认识不久,即便是瑞郡王也帮不了他。
当归道:“公子,您打算怎么办?”
云泽稍微思考了一下:“看冯易之后续会做什么,如果他实在下作,我便向父亲请求去看望外祖父,之后偷偷离开京城南下,天无绝人之路,到了南边再找谋生。”
安乐侯府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云泽在准备科举的时候,也曾想过倘若不能入朝为官,他还能做些什么。
半个时辰后,一名探子向锺行汇报消息。这段时间锺行注意到了冯家,下面的人会把冯家发生的事情告诉锺行,由於锺行和云泽认识,探子顺便把这件小事告诉了锺行。
锺行一心二用,一边听探子汇报消息,一边看着寥州来的书信,听完之后他眼睛未抬,只淡淡的道:“他胆子不小。茶。”
侍从赶紧准备了清茶奉上。
因为冯易之的事情,当归一晚上都没有睡好,第二天清晨当归去喂云泽的小马,云泽既然打算离开京城,这段时间要多练练骑术。
路上却听到买菜回来的下人窃窃私语。
当归竖起耳朵听了半晌,听完之后一溜小跑回了云泽的住处:“公子,好消息!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