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摄政王锺行,在王府里是兄弟嫌弃的婢生子,父王不喜,他做再多也是无济於事,不如出去闯荡一番再回来争夺。

云泽道:“父亲在家吗?”

当归点了点头:“今天不上朝,老爷没有离开侯府。”

云泽道:“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听完云泽吩咐之后,当归连连点头。

云泽去了安乐侯的住处请安,安乐侯穿着亵衣在暖阁里看书,身旁有几名年轻美貌的婢女伺候。

看到云泽之后,安乐侯道:“你兄长多次邀你一起出去赴宴,你为什么每次都拒绝他?昨天他还问我,是不是他这个当哥哥的哪里做得不对,居然让你这个弟弟讨厌他。”

云泽脸上笑意淡淡,心里把安乐侯和云洋骂成了筛子:“孩儿不会喝酒,只怕宴上喝醉发酒疯丢兄长和云家的脸,所以推辞,没想到兄长居然误会我,明天我就向兄长请罪。”

安乐侯脸色缓和了许多:“临近年关你也该休息一下,不必每天在家读书,多多出门交际,你兄长人脉广阔,你该向他学习。”

一旁当归道:“公子昨日出门遇到了冯家公子,冯公子素来好男风,见公子衣着朴素,居然以为公子是平民百姓,所以上前调戏——”

云泽看向当归:“不准胡言乱语。”

当归赶紧闭嘴了。

安乐侯还不知道冯易之死了的消息,听了这件事情,他心中不悦:“冯魁居然不好好管教家族子弟,什么男风女风,罔顾人伦!以后你离他远一点,不要学这些伤风败俗的东西。”

安乐侯察觉到云泽身上月白衣袍已经很旧了。

云泽这个孩子举手投足都有世家公子的风范,哪怕衣着朴素,气质仍旧卓然出众。

安乐侯虽不喜欢云泽的母亲,此时发觉云泽有几分可怜:“泽儿,我知道你不爱奢靡,但年关将近,你也该做新衣服了,这三十两银子拿去吧。”

三十两银子!

云泽的钱包瞬间鼓起来了!

云泽道:“孩儿想为父亲分忧解劳,上次孩儿所提之事——”

安乐侯道:“刑部暂时没有空缺,这件事情等年后再说,你下去吧。”

出了安乐侯的院子之后,云泽松了口气。

当归道:“公子,您刚刚看到老爷房中的漂亮丫鬟了吗?”

云泽身为安乐侯之子,不能正眼打量父亲房中女子,因而没有细看:“怎么了?”

“她们是蔡夫人新买来的,据说花了一千两银子,全部都十五六岁,个个能歌善舞。”当归道,“蔡夫人这么会阿谀奉承,难怪老爷当初扶她上位。”

“鸨母之行径,”云泽瞧不起这些,“我们出去打听一下冯易之的事情。”

在瑞郡王府吃得太好了,以至於云泽觉得畅春楼里的点心没有那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