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水晶剔透无比,似乎和腹黑残暴的摄政王不太搭配。
锺行眯了眯眼睛:“你的身份,孤暂借一段时间。”
锺劭愣了一下:“……好。”
锺行借什么都好说,不借人头就好。
“退下吧。”
锺劭疑惑:“叔父,您把我的身份借走了,那我又是谁呢?”
锺行挥手让他离开:“你想当谁就是谁。”
锺劭绞尽脑汁想着当谁最好,他走出了房间。
遇到许敬的时候,锺劭随口问了问。
许敬道:“郡王多在家里读书写字,少出来游逛便是了。”
锺劭道:“对了,叔父的水晶扇坠儿是怎么来的?”
许敬没有看到,他怎么清楚?他摊了摊手:“不知道,郡王请回吧。”
等锺劭离开,许敬进了里面。
他看到锺行手里果真拿着一枚水晶双鱼扇坠儿在把玩。
许敬多看了两眼。
锺行淡淡的道:“这是他赠孤的定情信物。”
许敬点头:“哦哦,挺好的。”
锺行收起折扇:“许先生想说什么?”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许敬道,“瑞郡王已经回来了,殿下何不告诉小公子真相呢?”
锺行笑着讽刺道:“哦?告诉他真相?你想让他畏惧孤?”
“殿下威服四海,天下谁不畏惧?”许敬道,“属下是担心拖得越久,日后越难开口。”
锺行做事有他自己的考量,有些事情会听从身边人的建议,有些事情却不会:“孤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许敬离开,锺行回了后院。
夜色愈深,一线细月便愈明,侍卫婢女在两侧提着灯笼,锺行的影子拉得很长,哪怕府中有很多人,只要是锺行在的地方,全都是静谧的。
人人畏惧,无人敢发出一点声音,偌大的宅院仿佛死了一般。
房门紧闭,里面一片沉寂,之后灯火亮了起来,窗纸透着晕黄的光,婢女陆陆续续从里面走了出来,锺行走了进去。
暖香一片,熏笼里的香过浓,受到香气的影响,云泽睡得特别熟。
婢女给他抆过面容和手脚,柔软干净的亵衣放在一旁未换,因为动作轻柔,云泽始终没有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