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盯着的人回去禀报了怀淑长公主。
最近息国公府内外不安。
怀淑长公主强行买了数百名百姓家宅土地一事本来都结案了,这些无权无势的百姓被打杀一顿后不敢再闹,不知道为什么,刑部尚书云常远又翻出了这个案子治怀淑长公主的罪,勒令怀淑长公主把田宅还给百姓。
怀淑长公主原本对云家不冷不热,因为此事恨上了云常远,与冯家、郎家为伍的官员在这段时间频频上书弹劾云常远。
眼下息国公府正忙,怀淑长公主一时没有看好儿子,儿子居然被人打了!
怀淑长公主从来没有舍得打过郎锦秀,就连当今皇帝也不敢欺负郎锦秀这个表兄。
她当下大怒,一早便去辅国公府讨个公道,谁知道辅国公那个老头十分护短,说什么都不肯交出王希赫。
王希赫的父亲是昀州刺史王寒松,外祖家又是仪敏侯。王寒松雄踞一方,皇帝这方势力本来就被摄政王削弱不少,怀淑长公主就算是个傻子也不能与王家撕破脸皮。
怀淑长公主又气又心疼,她不敢正面作对,想找个王希赫出门的时机,暗中算计对方一把。
探子道:“不见王家大公子出来,只见云家小公子云泽从云府出来了。昨天咱们公子被打的时候,云泽也在一旁看热闹,他是王希赫的表弟,昨天被王希赫拉到了马车上,两人一伙的。”
怀淑长公主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好哇,云常远欺负本宫便罢了,他也敢欺负本宫?本宫只有这一个儿子,他们居然敢打他!”
郎锦秀刚刚在偷听,听到这些便一瘸一拐的从里面出来了,他被怀淑长公主喂得好,因此长得高壮。郎锦秀天生贪玩,从来没有练过武,身上的肉都是肥肉,并不能打得过王希赫,昨天实在狼狈不堪。
从前冯易之觊觎云泽,冯易之是郎锦秀好兄弟,好兄弟看上的人,郎锦秀不好意思去染指。眼下好兄弟死了,他看上的人该自己接盘了,云泽长得比王希赫还俏,郎锦秀觊觎很久了。
郎锦秀道:“母亲,云家实在可恶!这件事情成了我的心病,如果得不到云泽和王希赫中的一个人,儿子心病永远不会痊愈。”
怀淑长公主赶紧让孩子坐下:“腿脚既然受伤便不要走动,好好回床上休息,早上吃了什么?”
“吃不下东西,只吃了一碗鸡汤几个鸡蛋。”
怀淑长公主眉头一皱:“你们怎么照顾公子的?各自打五十个嘴巴!”
“啪”“啪”掌嘴的声音不绝於耳。
怀淑长公主在厅中走了几步:“锦儿,母亲没用,恐怕替你报复不了王希赫,王家在朝中势力太大了。不过,咱们捡软柿子去捏,云家得罪我们郎家,等同得罪了陛下,日后陛下的人容不下他,摄政王这方也不一定要他,母亲替你教训见死不救的云泽,把他这颗软柿子捏碎。”
郎锦秀有些急:“娘,我想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