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坐在床边又推了锺行的肩膀:“郡王,你醒醒,我没有地方睡觉了。”
锺行怎么都不醒。
云泽原本以为洞房花烛夜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看来自己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锺行醉得这么厉害,哪里还能发生什么事情。
不过这样也好,云泽心里没有完全做好准备。
锺行半夜苏醒过来了。
醒来却没有看到云泽在自己旁边,他起身下床,云泽拿了一条被子睡在外间的小榻上,现在大概四更天,云泽睡得很熟。
锺行把云泽抱回床上。
云泽睡眠有些浅,刚放在床上便睁开眼睛,他与锺行面面相觑,之后云泽才想起来告状:“你把整张床都占据了,不给我留睡觉的地方。”
锺行在他额头亲了一口:“是我的错。”
云泽小声道:“郡王,我们怎么洞房?”
锺行耐心的在云泽耳边解释了一下,之后握住云泽的手腕,将他攥成拳头的手指揉开,覆盖在了自己身上。
云泽掌心一片滚烫,他慢慢碰了全部,略有些震惊的看向锺行。
锺行似笑非笑:“看我做什么?”
云泽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半天后才小声道:“恐怕不行,我会死的。郡王,为了我的生命安全,我们还是不要洞房了。”
锺行知道云泽不会接受自己,他也没有想着今天晚上就把云泽吃干抹净。
他比常人大那么多,确实是一个奇怪的烦恼,在遇到云泽之前,锺行并没有在意这件事情,遇到云泽之后才觉得这不太好。
云泽看起来很弱,他用一根手指就能把云泽整死。
锺行捏了捏云泽的脸:“洞房花烛夜却不愿意接纳你的夫君,不成体统。”
云泽道:“我、我现在仍旧把郡王当成朋友。”
“朋友有难,却弃之不顾,”锺行继续捏云泽的脸,“这是君子所为吗?”
云泽:“……”
锺行调戏了云泽几句便让云泽继续睡觉了,半夜三更云泽没有太多精力同他玩闹。
锺行平日里便很隐忍,哪怕很喜欢某样东西,很想立刻得到,却能沉得下心慢慢夺取。
来日方长,以后能慢慢向云泽讨还。
反正现在已经属於他了,云泽的名字上了锺家的族谱,且在官府登记了关系,这段关系日后想斩也斩不断。
前半夜睡过了,锺行现在了无睡意,后半夜他一直盯着云泽。
云泽睡到了卯时方醒,察觉到云泽苏醒,锺行将眼睛合上。
片刻后便发觉自己手指被云泽握住,云泽以为他在熟睡,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两下,过了约摸半刻锺,云泽在锺行唇角亲了一下,偷亲这种事情,当然不是一次两次就能结束的。
锺行睁开了眼睛,眼里一片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