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道:“今天恰好有空,我来看一看外祖父和外祖母,恰好遇到了瑞郡王。”

锺劭否认:“我不是瑞郡王。”

王希赫看这情景便猜想云泽知道了什么事情,他上前走了几步:“表弟是来找外祖父和外祖母,还是来找我的?放开你手中这位公子,咱们好好谈话。”

云泽忿忿不平:“他骗我也就算了,表兄你也和他一起骗我。”

王希赫沉默片刻:“我们去房中讲话。”

锺劭跟在两人身后一起过去了。

听完来龙去脉,王希赫道:“你父亲看来对云洋失望透了,才想把你叫回去继承家业,表弟,你是怎么想的?”

云泽道:“我对云家并没有太多想法。”

“你听我说,这个烂摊子不该让你来收拾,他如果真有诚心,那就让他先上书废了云洋世子之位,将云洋和蔡氏赶去乡下庄子里,这样你再跟他回去,”王希赫仔细思索了一番,“不然现在你回去,云洋和蔡氏肯定会用尽一切办法来害你。”

云泽最在意的并非云家的一切,云家已经将一半家产给了他,他手中一切绰绰有余。

云泽道:“我起初只是想不通,郡王为什么欺骗我。”

锺劭插嘴道:“我才是郡王。”

现在锺劭知道将这件事情捅给云泽的人原来是安乐侯,他对自己的安危不再担忧,也不否认这件事情了。

王希赫道:“摄政王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表弟,我们不能贸然揣测。你与他究竟如何,要看你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清楚具体缘故。”

虽然王希赫对锺行的人品心知肚明,但他不能直白的讲出来,只能在这里说些似是而非的废话。

整个契朝都被笼罩在锺行的威压之下,王家在锺行眼中不过一颗易碎的鸡卵罢了。王希赫是将云泽看做表弟,但和云泽相比,自家安危更加重要,所以即便他知道些什么,也不会告诉云泽。

云泽猜出了王希赫这样讲话是顾虑锺行。

他道:“我来只是为了印证父亲的话语是否正确,别无他事,想不通的地方我会自己慢慢想。”

等云泽离开之后,王希赫心中略有些怅然。

他知道这件事情过后,他和云泽就只是关系不远不近的、普普通通的表兄弟,从前云泽或许将他当成朋友,但因为他的隐瞒和言语不够真诚,云泽也会有所保留。

看到云泽走了,锺劭才道:“我其实也想不懂叔父为什么要骗他,按理来说叔父看上他了,直接把他抢回家就好了嘛,管他愿不愿意的。叔父行事一向残忍,你听说了么?孟彪因为和我叔父作对死得极其惨烈……”

王希赫在锺劭头上敲了一下:“这段时间你在家好好避风头,别出来胡言乱语了,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很多时候祸从口出你懂不懂。”

锺劭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王公子,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