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敏感一些,见云泽中午饭也不吃,下午只喝了一点酸梅汤,她拍着云泽的后背问了几句:“泽儿今天不高兴?你外祖父的生辰,怎么在这里睡觉?”
云泽不知道该怎么和老夫人说,很多时候云泽并不想将自己真实情绪告诉任何一个人,他闷闷的用手挡着眼睛:“我想我妈了。”
老夫人想起早早过世的女儿同样感到难过,她推了云泽一下:“平日里都是你这个开心果花言巧语哄我开心,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怎么突然提起你娘?好孩子别想了,起来吃点东西,有你喜欢的桂花馅饼,外面有些夫人过来我都没理她们,专门在这里看你这个小祖宗。快点起来。”
王老夫人没想到云泽真的哭了,眼睫毛上都是泪水,眼角也是红通通的。
她给云泽抆了抆眼睛,抱来小狗逗云泽玩,无意发现云泽脖子上一片乌青,王老夫人叫了一声:“这是怎么整的?你上吊了?云家的人欺负你?我让老头找云常远去。”
“昨天晚上梦魇自己捏的。”云泽随便想了个借口,“外祖母,您不用担心。”
这个时候一名婢女进来了:“老夫人,大公子派人请表公子过去,说是半天不见表公子,老太爷怀疑表公子贪玩溜走了。”
云泽知道今天人多,辅国公想借着这个机会让云泽多应酬交际扩展一下人脉。
云洋的事情其实还好,云泽不想和云洋斗,他知道除非云洋死了,不然以云洋的性子,依旧会闹个天翻地覆。除非万不得已,不然云泽不想杀人,云洋这样作恶多端的大概会有天收。
他借了脂粉遮掩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便去了前边。
果然如此。
辅国公听说柳家目前屡屡被摄政王打压,便没有打算以后和柳家继续深交,反正和柳家、陈家这样的都是纯粹利益往来。
眼下陈家得了摄政王这边的宠信,以后东南可能陈家独大,辅国公想和他们维持好关系。
辅国公带着两个孙儿到了陈舒达跟前,陈舒达道:“五年前就见过老太爷,五年过去了,老太爷居然没有任何变化。”
辅国公笑着道:“老夫没有变化,这些孩子们的变化就大喽。贤侄你看看,这是我长孙王希赫,我外孙云泽。”
陈舒达先看了王希赫一眼,目光又落在了云泽身上:“小公爷,小世子。”
他听说王家女儿嫁给了安乐侯,王家女儿明媒正娶,所生之子肯定是侯府世子。陈舒达年轻时就听说王小姐是罕见的美人,看到云泽之后想着传言肯定是真的。
周围有人不知道什么心理,在旁边阴阳怪气的道:“他不是侯府世子,他哥才是。”
陈舒达道:“原来老太爷有多个外孙,可喜可贺啊。”
云泽眯了眯眼睛。
辅国公冷着脸道:“只有一个。”
陈舒达:“这——这——”
王家千金总不能是人续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