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领口处的系带没有系好,锺行低头重新给他系了一下:“太笨了,衣服都穿不好。”
“我们还没有离开辅国公府,你不要这样。”云泽道,“我外祖父在那里伸头偷看我们。”
辅国公还是不相信锺行这个活阎王会喜欢什么人,刚刚饭桌上看见锺行给云泽剥虾的时候他就怀疑人生,锺行与云泽双双出来之后,他就一直在门口伸着头偷看这两人。
锺行笑了一声:“你做都做了,还怕他偷看?”
云泽仰头:“我做什么了?”
“你勾引当今皇帝。”锺行捏着云泽的下巴轻吻一下,恋恋不舍的在云泽下唇处轻咬,“罪大恶极。”
云泽道:“明明是你——”
话未说完云泽想起老爷子偷看,忍不住往门边张望了一下。
这个时候辅国公已经把头伸回去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老眼。
王寒松赶紧搀扶老太爷:“父亲?父亲您快坐下。”
“我活了一辈子,”辅国公道,“这是头一次看走眼,陛下他居然是个断袖。”
王寒松在官场上常常看到这种事情,他并不觉得稀罕:“大概泽儿风采仪容很吸引人,陛下被他倾倒了。”
“泽儿他居然也是。”辅国公道,“我突然想起来了,很久之前他便说他有意中人了,却死活不告诉我们那个人是谁,我还以为对方出身青楼泽儿不好意思说,没想到竟然是陛下。”
王寒松突然想起来自家儿子给自己写的一封信,他喃喃自语:“您没有想到的事情多着呢,我都想不到。”
云泽被锺行抱上了马车,他一进来便将暖手炉揣在自己的怀里,片刻后锺行覆盖他的手背:“手这么冷?大概这段时间气血不足,回宫后好好补一补身体,出宫的事情你不要想了,完全没有这个可能性。”
“可是——”
锺行捂住了云泽的嘴巴:“我不会允许,你休想远离我。”
他将两根手指进了云泽的口中,霎时云泽说不出话来了。
外面飘起了细雪,很快就铺了一层,进入宫城之后,锺行将云泽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云泽推了锺行一下:“我自己能走路。”
“真的能走路?”锺行似笑非笑,“又生气了?”
云泽还记得自己刚刚坐在锺行身上的场景,锺行真的坏透了,明明知道马车行走时颠簸,非要把云泽按在他的腿上。
锺行把云泽打横抱了起来:“外边冷,等回房间再说话。”
云泽确实有些畏寒,沐浴更衣之后,一放到床上便往被子里进,锺行看他这么留恋床榻:“白天没有休息?怎么这么困?”